解救过来。只是人还在昏迷着,一时半会儿醒不来,老太太赶紧令人彻查唐禾的饮食问题。
唐老太太坐在床边唉声叹气,“我们小六儿命苦啊,阿莲早逝,她身体一直不好,还总是遭遇这些不测。”
说着,她抹了抹泪。冯莲晚是她最满意的一个儿媳妇,孝顺又温婉,只可惜意外去世,留下可怜的唐禾。她对唐禾极好,想亲自抚养她,却因为自己年纪大了,不好照顾,只能托给郑姨娘。唐老太太别无所求,就希望自己活着的时候能看到唐禾嫁个好人家。
郑姨娘拿手绢抹着泪,一阵阵哀怜,“怪我,都怪我,没好好照顾她。老夫人你就罚我吧,我真该死,连个孩子都看不好。”
说着,就要扇自己的脸。唐老太太忙去阻止:“小六儿自小就被你养着,你对她好不好,我自是清楚万分。你怪罪自己什么劲儿,得去怪那害人凶手。”
唐蓉也连忙上前去扶郑姨娘,郑姨娘连声道好,抬手给自己擦泪,给唐蓉使了个疑问的眼神。
唐蓉摇摇头,她自然不知道唐禾为何会中毒,但又有些心虚。
秦姨娘见郑姨娘擦泪,缓缓走向前去安慰郑姨娘:“是呀,姐姐,与其责怪自己,不如想着法子找凶手。小梦,六小姐今日她都做了些什么?你如实相告。”
小梦吸吸鼻子,道:“今日小姐没做什么,早上用膳后就跟着老太太见世子,喝了几口茶。”
秦姨娘缓步移到唐老太太身侧,捏着手绢,又作出关切的姿态,“这饭菜和六小姐喝的茶,可曾有旁人插手?”
屋中的几位姨娘、小姐,还有唐老太太都看向小梦,小梦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的查问,心里直哆嗦,“我,我不记得了,这些都是其他下人端上来的……”
忽然,小梦想到了什么,只抬头看了唐蓉一眼,又连忙低下头。唐老太太注意到小梦的动作,连忙追问:“你还知道什么?赶紧说出来,别害怕,有我撑腰。”
唐蓉意识到小梦想指认自己,只是这事绝非她所为,理直气壮道:“对,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倒是要看看谁要害我妹妹。”
小梦伏低身子,声音低了许多,“见世子时喝的那杯茶,是……是三小姐倒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唐蓉厉声走向前去,“你是想说我害她?我与她姐妹情深,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唐老太太抬手让唐蓉不要激动,这边秦姨娘的女儿唐芙似是想起了什么,若无其事道:“姐妹情深?我昨个儿倒是看到三姐姐从花园匆匆出来,后来听说六妹妹掉湖里了。”
“唐芙!你!”唐蓉忽然意识到是谁要给她使绊子,“好一个唐芙,在这里落井下石是吗?”
唐芙瘪着嘴凑到唐老太太身边,晃着老太太的胳膊柔声细语道:“祖母,我哪里是在落井下石,昨个儿我就是见她从花园里出来,我消息不灵通,知道六妹妹落湖时,六妹妹都已经醒了。我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事说出来罢了,三姐姐怎么能这样凶我。”
唐老太太正要说什么,一个丫鬟被两个家丁拉了进来,唐蓉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丫头,平儿。
“这是?”唐老太太认出那是平儿,起身走向前去。
“回老太太,这平儿鬼鬼祟祟出没厨房,我们问她要做什么,她不说,看她如此心虚,便要抓她盘问,她慌张的样子实在奇怪,便把她抓来,让您亲自盘问。”家丁拱手答。
唐蓉大呼不妙,一双杏眼怒睁,盯着平儿看。平儿知道护主,连忙磕头,“老太太,奴婢什么也没做,求老太太明鉴!”
“那你心虚什么?”老太太皱眉问。
平儿急得满头大汗,望向唐蓉求救,唐蓉哪里敢把自己差平儿给世子下浓情散的事说出来。正着急,又一丫鬟进来,跪下同老太太道:“老太太,奴婢在厨房外发现了这个,这个就是害六小姐中毒的毒药。”
唐芙见那药包竟然还在,心下一咯噔,却听抓平儿的另一个家丁道:“这药包好生熟悉,好像,就是这个平儿丢的,我还寻思她乱丢什么东西。”
“此话当真?”唐老太太已怒不可遏。
“当真,当时还有其他人目睹,若是老太太不信,我可以叫其他人过来指认。”那家丁说。
平儿急得乱叫:“不是我,不是我!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唐蓉却下跪道:“祖母,对不起,是我差平儿做的。”
平儿连滚带爬地爬到唐蓉身边,扯着她的衣袖,“小姐,这不是你做的啊,这不是啊!”
郑姨娘脸色大变,也随之跪下,“老夫人,还请明查!蓉儿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不用查了,就是我做的。”唐蓉握紧拳头,“此中理由,我自会解释。”
那郑姨娘还要说什么,老太太面色铁青地挥手遣退众人,“别扰了小六儿休息,你们随我去往别处,我要好好询问。”
几人带着唐蓉下去,临走前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