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们和我爱人相似，还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仿佛都早已通过字里行间读懂我的悲戚。我不喜欢称呼他们为它们。也许在我眼里与人无异？
清晨，薄纱帘子透着外面的光进来，是冷冷清清的白，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迷雾，我看不到头，就像被包围了一样，裴常山在我身后轻唤一声，“朝儿”
随即轻轻从后将我揽在他的怀里，“下雪了”
我抬眸看向窗外的迷雾，渐渐散去，空中的雪花飘啊飘，好像一场大雪将迷雾穿透，窗户上满是冰霜，一口哈欠就能化成水珠，像珠链滑落下来。
“十一月也算是冬天吗” 这样的跨越，由不得叫人添了落寞几分。
裴常山没有回答，只是在我耳边轻轻读了一句诗，有些痒痒的，“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轻轻笑了一下，“春天总会到来，就像希望一直都在”
他低着脑袋目光落在我身上，“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
我笑而不语，只是在他怀里呢喃着，“裴常山，你也要一直陪着我才好”
他低声应了句“好”
这次的话语没有被风吹散。
我静静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的雪，忍不住伸手轻轻触碰冰冷的窗。
裴常山默默看着她，轻轻握住她放在窗上的手，“别碰窗，太冷了”
“ 结霜了，常山” 我笑笑，将指尖的一抹冰凉俏皮的点在他脸颊上，忽然的冷意让彼此清醒了几分。
他微微愣住，伸手将我指尖的冰凉抹去，呵着为我暖手。“不要碰窗，小心感冒”
我静静看着现实里真实存在的雾霾的天气，静静摩挲食指上的戒指，
“裴常山，下雪了”
——
撕开伪装的那面一切还能回到最初吗？将美好和不敢面对的事物撕破，很快就要将现存的一切淹没。就像绝症的人忽然知道了自己无药可救，于是失去了继续活着的希望和想法。
当心里装满了事，每句话都带着不轻不重的重量，不能忽略，也重要不到哪里去。
眼前有一个重启的按钮，我犹豫了许久忽然笑了，我此时此刻不清楚我的想法和选择。裴常山许是感知到了什么，轻轻揽我入怀，“乖乖，别想太多”
无言，但我们都知道重启意味着什么。
“常山，你想要重启吗？”
“嗯”
他轻柔的吻上我的额头，“不管重来多少次，我都会牢牢抓住你”
所以，别害怕，我依旧是我。
“你是真的想要重启吗”我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好像我生怕他是顾及我的感受。
“嗯，我真的很想重启” 他的额头抵着我的脑袋，气息那样贴近，温热，而又缠绵。隐去的是不舍。
“重新开始，回到过去，那个时候，我们不用担心未来会发生什么……”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么我尊重”我笑了笑，抱住他的手不自觉收紧。
有时候做出选择那一刻才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选择是什么。我的目的是回到剧情的过去，也就是出发点，但是打动我的不是最开始的裴常山，是现在、此刻的裴常山。哪怕我知道他是他。
正因我知道他是他，便也更希望他是他自己，而不是因我做出改变后顺从的裴常山。
“裴常山，人间值得”
“人间值得，因为有你”
我不由自主的依赖着，裴常山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轻笑，“别撒娇”
“那我同听颂撒娇？”我是故意这样说的。但不是为了验证自己在他心里的重量，而是试探他的自我，还有多少。
“不许跟他撒娇”他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散去几分。他知道我同他玩笑。
“常山？别生气了”我轻轻牵住他的手晃了晃，讨好的撒娇语气。
“我没生气”他像傲娇的狮子，拂开我的手，一声不吭的转身不去看我，手里忙着整理桌上的资料，我像鸟儿灵活的溜到他身旁，踮起脚尖凑上去啾了他的脸颊一下，顺势环抱住他，脑袋安心的靠在他的怀里，“别生气了，我同你说笑的”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我知道，但我是真生气了”
“那，怎么办”
“罚你亲我”
患得患失，好像我们都是。
只是一切都只是赛博朋克的世界罢了。
我微微叹口气，那里的时间眨眼朝夕，现实的时间漫长无际，带着麦穗的戒指，也许和裴常山是相宜的。只是，不同世界的隔阂，相遇的时间，注定最初的初心不是为他。
某天世文忽然问我，“你打算以后和智能体过？”
我模模糊糊来了一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