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上前行礼,“二娘子安,这是三娘子。”
“三娘子?”叶相宜打量起叶舒然来,什么三娘子,她怎么不知还有这么个妹妹,“宝儿,你胡诌些什么?什么三娘子?”
叶舒然隐隐觉着眼前的人有些怒意,也是,凭空出现个妹妹,谁都会有些无法接受。
宝儿又说,“这自然是咱们府邸的三娘子了。”
宝儿并无他意,只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叶相宜,眼看着叶相宜似乎有些恼意,不免有些慌张起来,小声说道,“二娘子?”
叶相宜杏眼瞪的浑圆。
叶家的主母,叶相宜的亲身母亲当年在外突遇绑匪,而后难产而死,就连生下的孩子也不知所踪。
找到绑匪时,都已变成死尸,幕后操纵者是谁无从得知,至此,叶府便忌讳提及相关事宜。
如今宝儿在她面前胡诌什么三娘子,叶相宜自是觉得宝儿在故意找事。
“你好大的胆子!”
眼见叶相宜身后的女侍要上前来,叶舒然上前要去拦,“二娘子,你……”
”二娘子!”,林嬷嬷从屋里走了出来,顺势挡在了二人中间,笑说道,”怎么在外面站着,老夫人还在屋里候着呢,快些进去吧。”
说罢,又示意宝儿退后。
叶相宜冷哼了一声,宝儿本就是叶老夫人身边的人,作为晚辈她也没有处置的权利,可不代表她罚不了她,“见过祖母再说。”
宝儿舒了一口气,向来好脾气的二娘子原来生气起来也是吓人的很。
叶舒然看了宝儿一眼,笑说道,”二娘子从前不知我是谁,你这么突然提起,她自是要恼了。”
宝儿忽地反应过来,是呀,二娘子并不知道三娘子的存在,再有叶府不成文的规矩,是不准提及叶夫人还有三娘子的事情的,自己真是昏了头。
侧屋里,女侍奴仆已经在布菜,老夫人坐于上座的见叶相宜叶舒然二人进来,笑着招招手,“过来。”
叶相宜上前行礼,而后亲昵地坐在叶老夫人身侧。
宝儿自知犯错,刚进屋就随着林嬷嬷去侧屋收拾去了。
老夫人拍了拍叶相宜的手,从小养在身侧的姑娘心中稍有不快,面上就有表现。
继而转头看着呆愣愣站着的叶相宜,示意她坐下,而后开口说道,“怎么今日去宫里不高兴?”
叶相宜摇了摇头,“只是说说话去,怎么会不高兴?”
说罢,看了一眼叶舒然,闷声道,“宝儿说,这是三娘子,祖母不与孙女说说吗?”
叶老夫人也知道叶相宜幼时丧母,最是讨厌别人说起叶夫人相关事宜,就是少时别人问了一嘴不知所踪的那个孩子是男是女,也是叫好脾气的叶相宜追着人打了一遍。
叶老夫人轻声说道,“这自然是你的亲妹妹。”
叶相宜瞪大了杏眼,看看叶老夫人又看看叶舒然,“怎么会?”
叶相宜红了眼,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起了起来,心中一时说不出的感觉,不知是喜是悲,问道,“母亲难产,那孩子不足月,又被掳了去,还活着吗?”
“我有心瞒着你们,你妹妹幼时受尽蹉跎,又……又得了病,怕命数不久,便是谁也没说。”叶老夫人拉过哭的期期艾艾的叶相宜,“如今她好了,合该与我们团聚是不是?”
叶舒然踌躇地坐在椅子上,一时不知是站起来好还是坐着好。
叶相宜用帕子擦了擦眼,没人知道她曾多期待母亲里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没人知道,多少次午夜梦回之时,她梦见叶夫人与自己素未蒙面的幼弟或幼妹。
“祖母早该告知妹妹回来了。不管是否病着。”说罢,叶相宜去拉叶舒然的手,左右打量,难怪初见觉着熟悉,这是她的妹妹,血肉至亲,自然熟悉,“妹妹当真大好了吗?可要再叫太医看看?”
叶舒然无从适应这般热情,只是笑着,“都好,多谢阿姊关心。”
“你从前住在何处?谁照顾你?”叶相宜问道,又见叶舒然身上的衣服,似乎不够厚实,“怎么没多穿几件,虽已是春,外头还是春寒,你实在该多穿两件。”
“我……”叶舒然看了一眼上座的叶老夫人,她不知如何说,总不能真的说自己这些年痴痴傻傻一直养在府邸吧。
”对了!”叶相宜想起什么来,笑的眉眼弯弯,“父兄的回信我还为寄出,明日我再添上这件喜事,他们知道也定是十分欢喜。”
“快些吃饭吧。”叶老夫人看着叶相宜如此高兴的样子,心里也高兴。
“今日庄上送来了笋,虽不及春笋,也能吃个新鲜。“林嬷嬷走了出来,搀扶着老夫人,“老夫人,娘子用饭吧。”
叶老夫人平时不喜荤腥,夜里多以食素为主,今日桌上多了碗鸡汤,叶相宜问道,“祖母夜里食的清淡,怎么上了鸡汤?”
“你妹妹体弱,大夫说要进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