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说:“我让你欺负,你就能不生我的气了吗?”
程幼也脸色一变,心中起了无名火,她怨怼地看着他,最终,叹了口气,她不想再欺负他了。
她说:“你去香江寺偷看了我的愿望吧?你带我去那家餐厅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很了解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去看,所以我是故意那么写的,我想制造一种我放不下你的假象,以便于我之后伤害你,我想让你也尝一尝撞南墙的滋味。”
陆悯果然染上了痛苦的神色,他颤声问:“你恨我,对吗?”
“对,我恨你。”程幼也把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冰凉的手指触及他的皮肤,让他为之一颤,“伤害你让我很有安全感,我会觉得,啊,就连这样你都不走,那你应该不会再走了吧。生气吗?觉得我狡猾吗?”
陆悯十分震撼地看着她,努力地理解她话中的意思,隐隐约约明白过来,却还是不敢相信。
他想坐起来抱她,直起身子的时候却被手铐牵制住,他看了一眼被铐住的手,于是直接拉着程幼也的手臂,把她带进了怀里,程幼也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
一声叹息落在她的耳畔,他说:“不生气,也不会走。”
程幼也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愈来愈快的心跳,说:“我很不喜欢说威逼要挟的话,我觉得那很没意思,但是我要告诉你,陆悯,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如果你再推开我,我就真的不会再回来了,这不是在威胁你。”
“嗯,我知道。”
程幼也坐起来,手落在他的小腹上,再往下,摸到了腰带,陆悯领会到她的意图,立刻捉住她的手说:“不行,这个不行。”
“你做得了主吗?”程幼也不打算听他的,利落地解开皮带,这下陆悯的表情是真的慌了。
“别,听话,我现在这样你该难受了,下次我再......”
程幼也打断道:“你早这么心疼我就好了。”
此言一出,陆悯一下子梗住了,紧接着,程幼也伏下身,吻了吻他锁骨下那两道疤。
陆悯怎么可能不心动?他做梦也不敢想,程幼也会这么温柔地对待自己,当初她的一个吻就让他丢盔弃甲,如今一个又一个轻柔珍重的吻落下来,他怎么可能不动摇?
他扶着程幼也的腰,在她的柔情蜜意的亲吻中彻底沉沦,他有点悲观地想,这会不会只是一场梦,梦里的程幼也这么爱他,等他醒过来,等待他的依旧是无情的仇恨与厌弃,她知道了他的秘密,然后用一种恐惧厌恶的眼神看着他,那个光芒四射的、高高在上的陆悯是假的,他是那么的阴暗扭曲,那么的不讨人喜欢......
在他胡思乱想时,程幼也再次凑上来和他接吻,她用不着发问,他那副悲伤寂寥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能不能对我多点信心?”能不能相信她的爱,能不能相信她,“我会把你拼好的。”
陆悯深邃的眼眸颤了颤,他哑着嗓音回答:“好。”
-
第二天陆悯先醒,尽管他知道手铐的钥匙就在程幼也衣服的口袋里,他触手可及,但是他选择不动。
他很喜欢程幼也对他为所欲为。
他吻了吻她的头发,把被子拉上她的肩膀,避免她着凉,尽管动作很轻,程幼也好像还是被扰醒了,她往他怀里蹭了蹭,睁开眼之前,陆悯先捂住了她的眼睛,让她不被光刺激到。
程幼也反应了一会儿,等眼前没那么难受了,才问道:“谁和你说的?我哥?年年?总不会是团长吧?”
陆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松开了手,对上了程幼也澄澈明亮的眼睛。
“我当年一直以为,离开我,你只会过得更好,在之后的几年,我甚至一度后悔太晚放过你。”
如果当初林竞由没有找到他,或许他和程幼也真的就这么断了,可他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知道,完了。
他还想见她,他还想爱她,他给自己找了许多借口,他觉得自己向来有分寸,可见到程幼也的那一刻起,他就意识到,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他的思念,他的妒火,他的侥幸,他的悔恨,他根本控制不了。
“你觉得离开我,是放过我了么?”
“我......”
“算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再听你用那些难听的话骂自己了。”
程幼也从被子里钻出来,准备翻身下床时,陆悯突然拉住了她。
她回头问:“怎么了?”
只见陆悯仿佛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才艰难地开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程幼也莫名其妙:“你很在乎这个吗?我以为你很喜欢情人这个身份呢。”
“怎么可能?”陆悯急切地反驳,然后露出了一个可怜的表情,说,“给我个名分,好不好?”
程幼也失笑,佯装严肃道:“你现在是不是发现和我扮可怜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