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做了全身内外检查,可也没有检查出什么,医生也说或许是劳累过度气血不足,问林意之是否愿意留院检查,赵以鸿却不知为何忽然提了一句:“之前曾因为一些原因曾被浸泡在冷水中受过冻。”
医生很警觉的问:“冻了多久,最好描述一下具体情况。”
林意之下意识心揪了一下,赵以鸿将她手握在掌中,轻轻摩挲。她轻轻吸了一口气:“我来说吧。”
被玛利亚姆囚禁的那段经历,林意之从未和任何人细说,就算是赵以鸿,林意之也只是很简单提起。
她凭着记忆之中的细节,将那时发生的事情和医生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当中诸多不相干的细节,医生听完,紧紧皱起眉头,又说:“目前只看检查结果的话,确实找不出具体的问题,不过我倒是建议你去中医院调养一段时间。”
林意之推掉了大部分工作,安安心心住进了中医院——医生的意思是先在医院住一周,后续详细检查完之后可以回家调养。
赵以鸿就跟着林意之住在中医院里,忙完实验室的事情就直接去到医院,林意之在医院也闲不下来,不能拍摄,她每天就找来几部电影看,为后面红一导演短片拍摄做准备。
医院的生活规律又枯燥,每天诊脉、针灸,还要喝下一大碗一大碗的苦汤药,林意之最讨厌喝汤药,每次都叫苦不迭,可为了身体,只能忍下。
这天,赵以鸿忙到将近九点才去到医院,到的时候林意之正准备喝中药,看到赵以鸿进来,她把杯子一放,深深叹了一口气:“赵以鸿,又要喝药。”
外面下了雨,赵以鸿身上、头发上还有水雾,他将外套挂在门口,转过身,“没放冰糖吗?”
“放了,”林意之眉头紧紧皱着,“可还是好苦啊,就很崩溃,药太浓好苦,淡了的话又要喝下很大一杯,总之就是怎么样都不行。”
“还有两天,”赵以鸿安慰林意之,“等回到家就好了。”
“你可不要哄我,”林意之不买账,“医生说我这药少说也要喝一年,就算回了家,就能不喝药吗?”
“那你说怎么办?”赵以鸿走到林意之身旁,将她圈到怀里,“你说,我照做。”
“我不知道呀,”林意之皱眉,“怎么做都是一样苦的呀。”
“那我陪你喝。”赵以鸿说,“都是一些补身体的药,喝了对身体或许还有好处。”
“那怎么行,”林意之又不情愿了,“是药三分毒,你没必要这样。”
“你说实话,”赵以鸿将林意之抱得更紧一点,问她:“如果我陪你一起喝,你会不会勇敢一点。”
“那倒是会。”林意之没撒谎,如果赵以鸿陪她一起,她的确会觉得好一点,至少从心理上来说是这样。
赵以鸿松开林意之,走到桌前拿了只一次性杯子,从中药保温壶里倒了一杯出来,一饮而尽。
“你——”
林意之再没话说了,接过赵以鸿递过来的保温杯,憋了口气,猛地饮了一大口。
住在医院的时候,林意之基本上都不化妆,此刻她身上穿着素白色的病号服,乌黑的发用一个夹子束在脑后,因为身体还未彻底恢复,脸色比平时苍白许多。
喝下中药的时候,林意之微低着头,眉头紧紧蹙起,就连鼻子都轻轻皱起,带着呛人味道的中药似乎把人的味觉放大,剧烈的苦涩透过每个神经末梢刺激着她的每一处感官。
赵以鸿看着她,看着她纤瘦的身体颤抖一下,看着她肩头轻轻皱缩。
很情不自禁的,他走近她,猝不及防将她搂在怀里,抱起,放在窄小的病床上。
林意之被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她困惑坐在病床上,两只手撑在床上,洁白的被子床单堆叠在身旁,小腿绷直,脚尖触碰地面。
消毒水的气味冰凉又苦涩。
“之之,你好漂亮。”
赵以鸿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低哑的声音嘶磨着她的神经,下一秒,温热的触觉包裹了她的耳垂。
“这是在医院......”被赵以鸿抱着,紧贴着他的身体,林意之浑身都轻轻战栗,窗外灯火通明,林意之甚至能听到走廊中护士讲话的声音。
“可是我们已经三天没有——”赵以鸿说着,牙齿不轻不重咬下去。
“唔......”被吻住的林意之闭上眼睛,身体被赵以鸿缓缓按下去,他手臂揽她的力道一点点大起来,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她甚至能清楚感觉到他身体发生的变化。
林意之依旧皱着眉,苍白的脸孱弱无助,可她这模样却莫名更能勾中赵以鸿,得到默许的讯号后,他气息间带着微弱的喘气声,吻她更深。
空旷狭小的病房内,暧昧气氛旖旎攀升着。
走廊有护士和同事交谈,问另一个护士是否需要到病房帮这位林小姐收中药瓶。
模糊的声音透过薄薄的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