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片温馨美好的气氛之中，
九昭的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李明，也就是那名警察。
九昭只能在苏怀安失望的眼神下，将手拿开去接电话。
“喂，你好。”
“九昭组长，我们按照你说的去做了，确实是她。我们在她家中发现了相关注射药剂和器具，并且在她的血液中也发现了一些特殊成分，至于是什么还需要等待进一步的检测。”
“好，知道了。”
见苏怀安的眼神中透露着些疑惑，于是九昭便将事情大概简单地跟他解释了一遍。
“昨天晚上，我就怀疑，这人可能并不是觉醒过异能，而是通过一些方法让自己暂时拥有了异能。”
“所以我就联系了李明，和他交流了一下我的想法，他觉得可行。”
“然后我就告诉乔羽书，只要阳台上的青蛙头再次出现，就直接报警。”
苏怀安状似听懂了，“那你怎么就将她定为嫌疑人了？”
九昭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可能是直觉吧，下意识想到了贼喊捉贼？”
“那他们审问出什么了吗？”
“不知道，应该还没开始审问。”九昭抬起头，“我有点好奇，有点想去看。”
“那我们走吧。”说着苏怀安拉起九昭往下走，“一会我在手机上跟朝云姐说一声就行了。”
庞大如机械巨兽的越野车疾驰在平坦的马路上，苏怀安看了一眼趴在窗边吹风的九昭，
“你说有没有可能，他们这么做是想收集你的异能？”
闻言，九昭愣了一下，原本眯起来的眼睛略微睁大了些，
“啊？怎么这么说？”
“我猜的，我在想如果说他们在试图检测你的异能，又有可以制造让普通人拥有异能药剂的技术的话。那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有一个想要复制出第二个你的想法。”
“复制？连我的血都不用就能复制另一个我。”
“不一定是现在复制，也有可能以后会找机会获取你的血液。”
“啊，太阴险了。”九昭面上却没有什么反应。
“你不怕吗？”
“怕？为什么要怕。”九昭关上车窗，身子坐正。双眼被阴影遮去，看不清神色。
“他再怎么复制都是以我为原型，永远都不可能超过我。”
苏怀安轻轻笑了，“对，就是这样。”
狂野张扬的机械巨兽一路疾驰到警察局，说明来意之后，同意九昭进入审问室。
玻璃窗内，刘菲双手带着手铐，垂眸安静坐在正中央。
就算是见到了九昭，也没有多少意外。
李明在九昭身旁为她解释道，“她对于我们所问的一切都供认不讳。青蛙头是她放的，注射的那些药剂也确实是用于获取异能，但是能维持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会被身体代谢掉。”
“我们试图问出这个药物的来源，她只说是一名男人通过无人机给她的。”
“这个男人，是她通过外网认识的网友，二人平时相谈甚欢。大概半个月前，这名网友便向她透露出关于药剂的信息，大概一周之前，两人开展了这次交易。”
九昭站在玻璃窗前站了一会，才凑到麦克风面前，
“你为什么心甘情愿帮他搜集我的信息？”
刘菲抬起头，脸上的惊讶转瞬即逝，好似没有预料到九昭居然会先问出这样的问题，“为什么？”
九昭点头，“对，我很好奇。他究竟用什么诱惑你，能让你心甘情愿冒着风险为他做事。”
“你应该很清楚，你做的这些，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并且被发现之后，你所受到的处罚并不会像一般状况下那样简单，所以我很好奇。”
在九昭询问的过程中，刘菲表现得非常安静，头顶的灯光扫在她柔顺的长发上，蔓延至衣领以下。
“因为他说，他可以让我拥有异能。”
“就这个吗？没有别的原因？”
“没错，就是这个而已。”
“只是一个异能而已，你为什么要执着于拥有一个异能。而且按照比例，你的同龄人之中应该也不会有太多觉醒异能的人，应该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呵，是吗？”刘菲望向九昭的眸中冷淡，“我们唯一一个觉醒的人已经升职了。”
“是没有多少，只有一个，但是升职不也只有一个吗？”
刘菲原本平静的声音里逐渐带上了些颤抖，“你知道我这个性别在我的职业上升职有多难吗？”
“你以为我们这个年龄段的占比不多，但是我告诉你，只是慢而已，前两天我的同事又出现一个觉醒的人。”
“觉醒越晚，等级越低，您应该能知道吧。”
九昭不理解，“可是异能对于普通人的正常生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