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序轻轻“嗯”了声，视线瞥到茶几下面的鱼食，目光一亮，放下纸巾，拿过鱼食，边往缸里倒，边说：“今天要去爷爷家，你忘了？”
小鱼儿立马挤着脑袋就过来了，小嘴吧唧着。封序看着笑起来，对面又传来张悬的声音：“没有啊，我在外面，离爷爷家很近，要不你说个时间和地点，我在那等你，我们再一起回去？”
“嗯，五点半，就在那个地铁站吧。”封序又戳了戳小鱼儿的脑袋，满意一笑，挂了电话。
跟那个地铁站算是过不去了。张悬看着挂断的电话，翻了个白眼，转头问宋暖，也就是前台小姐姐：“我等会可能要先走，大概五点二十，可以吗？。”第一天上班就早退，她有些不好意思。
哪知宋暖甩甩手，不甚在意，说：“我们五点半下班，你也就提前了十分钟，不碍事，你要是想，现在走都行，我们很随意的，十天半个月看不到老板也是常事。”
张悬笑着点头，说好。
简易中午想请张悬吃饭，但他说的是欢迎宴，只好把宋暖也拉着。三人吃过饭回来没多久，他就被人叫走了，只剩张悬和宋暖两人，张悬便跟着宋暖学习了一下午的拳馆文化。不过现在差不多也快五点二十了，张悬跟宋暖道了声谢，赶紧去了地铁站。
*
张悬刚走到老地方，就看到熟悉的车从不远处驶来，忽然心跳加快，好像有种被自己隐藏的思念破茧而出，生长的迫切又泛滥，她控制不住地笑容绽开，朝车子方向一边挥手，跑了过去。
封序看着张悬朝他跑来，视线却聚焦在她的膝盖上，眉心紧锁，吸了口气。
车速缓下来，张悬正好跑到车边，迅速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来不及看封序，边扣安全带边说：“这里只能停两分钟，快走吧！”
男人没有回应她，只是缓缓地转动方向盘。
张悬兴奋的很，完全忘了封序走之前的冰冷样了，一坐稳就侧着身子，开心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三点。”封序看着前方，说。
看来是专门回来陪爷爷吃饭的，张悬想。她靠回椅背，傲娇地说：“你猜猜看我今天干嘛了？”
封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你说医生让你在家休息两周。”
张悬一愣，心想，原来你是这种只不说做的人吗？其实你什么事都记得，都能安排好，但就是不说？还真是……张悬压住上翘的嘴角，说：“我在家待不住，好无聊，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做剧烈动作，你看，好着呢。”她说着，前后晃动膝盖。
封序看了眼就收回了视线，没再说话，因为已经到了封家院子，老李正站在门口，咧着笑，看着他们。
张悬也看到了老李，等封序停好车，都不给老李拉门的机会，就跳了下去，朝老李颔首，恭敬道：“李叔好。”
老李似有十年未见的样，开心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拍着手说：“哎呀，可算来了，老爷子天天念叨呢，快，快进去！”说着便拉着张悬往里引。
封序跟在身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双手插兜，迈着大步独自往前走。张悬刚走两步，忽然停住，转身回到封序跟前，冲他一笑，将手伸出，摊开在他面前。
封序疑惑地看着她，视线从她的手移向她的眼睛，直到张悬皱了下眉，他才不情不愿地将手从兜里拿出来，握住了她的手。
老李看着，两眼冒出粉色泡泡，欣慰地直点头。加快几步，小跑着往屋里去，冲屋里嚷道：“老爷子，孩子们回来啦！”
走在后头的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抬脚跨进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