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词敛下眼睑:“夏婉听,我们分手吧。”
夏婉听脸色僵硬,心尖好像被一根细细的的小针轻轻扎了下,随即蔓延全身,她忍住哽咽,“不要路词,我不要。”
她哭得崩溃,伸手去拉路词的衣服,眼泪流淌:“路词我不要。”
路词咬着唇,眼神都冷了几分,心中的怒火被她一声一声“不要”激发,他用力地甩开手臂,歇息底里的怒吼道:“夏婉听你欺负我妹,欺负弱小,你他妈有什么资格和我在一起!”
他的声音在小胡同的暴涨开来。
所有人被吓得一惊。
“我他妈现在没对你动手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 路词瞪着红透带着泪的眼,“你欺负我妹,还欺负豚豚,你不知道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了动我家人,不管男女,我他妈打不死他我就折磨死他。”
夏婉听被他一声声言语,吓得脸都白了。
路词感受到脸颊滑过一滴泪,他抬起手平静地擦掉泪,深呼了口气:“夏婉听今天我放过你,但凡以后我发现你再去欺凌他人,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路词向后退了一步,对着夏婉听身后的女生说:“你们父母不教你们怎么做人,我来教,我还教不好,以后社会上的人教你们,但你们记住了那可不是单纯的吓唬,那可是生死挑战,你们以为欺负那些人不会负什么法律责任嘛,搞笑,你们已经到了可以坐牢的年纪的,好自为之吧你们,别再让我看见你们再干出这种蠢到家的事。”
周煜礼被路词这一段话给震撼住,他自始至终觉得路词身上有一股很强烈的正义感,就像无畏于外部压力和内心怯懦的律师一样。
“对。”
黄昏已经落幕,胡同的尽头亮起了一盏灯。
周煜礼背对着灯,顺着光走来,他声音洪亮语气肃静:
“你们别忘了现在背后支撑着你们的,是父母,他们送我们来学习,是希望我们懂事理,知廉耻,求上进。拥有正确的三观。老子说‘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我们终会行万里路,见各形各色的人,你们别以为欺负他人才能找到生活中的爽点,以为这样的自己就很高贵,就会得到别人的殷勤侍候,错了,一开始就错了!”
“这样只会让你们留下千古骂名,只会影响被你们欺负的人的一生,只会造下孽,只会让你今后回顾起来觉得是自己是如此肮脏不堪。”
“校园暴力。”周煜礼嘲讽十足地笑了声,“那是可以毁掉一个人的一生的代名词,而在这代名词下,是无数以欺负他人为乐的愚昧人类,你们永远都不知道,受到校园欺凌的人,应该用什么去治愈他那一生都不想回想的经历。”
“有的人会选择去死,因为他弱小的心灵接受不了这些;而有的人内心强大,他也需要用一生去治愈那段不完美的经历。”
“你以为你的玩笑,你觉得好玩的事情,在那些人看来就是如地狱般的折磨。”
“他们不会原谅你,就像今后,你们也不会原谅自己一样。”
所有人被他的一言一语,周围的气氛得到了升华,庄重,心灵像是得到了洗涤。
要说的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不管他们怎么想,那都是他们今后的路了。
周煜礼微叹了口气说:“你们走吧。”
他话一落,所有人像逃荒似的难民,挣脱的束缚者疯狂逃窜,只有夏婉听泪眼昏花地看着路词。
周煜礼自知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拍了下路词的背,默默地转身走,下刻,路词跟了过来,比自己走得很快,一身硬气地走出胡同。
见状,所有人都跟了上去。
这个狭小昏暗又逼仄的胡同里就只剩夏婉听一人,孤愣的站在原地。
年少就是如此,敢爱敢疯,敢和一切说不,因为少年自身就是有着一股天不怕,心还乱却又行的端做得正的冲劲。
望着他们一群人飘逸远去的背影。
谁不知道在他们的团体之中,友情坚硬,无人可催,任何人都无法撼动其中。
路词虽然是校霸,但他行校霸之名,做好人之事。所有人认可他,敬他一声路爷,自始至终是认可他锄强扶弱的英雄事迹。
而周煜礼看似对任何事都无感无作用,可他明里暗里地带领着路词,在他身后出谋划策,引他往正确的路上走。
一个是军师,一个是将军。
在大事上,这两人谁离了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