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要不是叶时雨就在她耳边说的,她都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要不我们结婚吧。”
叶时雨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有一些紧张。
“好。”
廊下风起,吹动着树梢,花香溢进屋子。
他眉心微动,嘴角的笑意蔓延开来,似微风般柔和。
叶时雨拿过木制小院,打开小人面前的石桌,里面竟然有两枚戒指,都是很简约的素圈款式,一枚上面是祥云的花纹,一枚是树叶的花纹。
他取出树叶的那枚给她戴上,小小的指环缓缓的套进她的手指。
“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她好奇的看着那个小木桌,藏得这么隐蔽,要是她一直不知道怎么办。
“很久以前。”叶时雨想了会说道。
她突然明白了小院底下的日期是什么意思,想开口,却有些哽咽,眼泪不自觉的就从脸上滑落下来。
他们曾经有机会在毕业的时候就修成正果,在她的20岁,他的22岁,如今却迟到了这么久。
姜云霭一哭就容易情绪激动,眼睛嘴巴鼻子红成一块,把叶时雨吓了一跳。
“你都不告诉我,要是我一直找不到怎么办。”她哭的更凶,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叶时雨心疼的抱住她连连道歉,不知她为何哭泣,只希望可以止住她的眼泪。
他其实还真没考虑这个问题,想着等她发现,不就是一个惊喜吗。
她哭了好一会儿才抽泣的停下来。
叶时雨无奈的看着她,拿出另一枚戒指递给她。
“现在可以帮我戴上了吗?”
“嗯。”她接过戒指缓缓替他戴上。
叶时雨看见戒指戴好,握住她的手,两人傻傻的在家里笑。
月底,余悦的父母给她送来了两大筐黄灿灿的橙子,说是家里自己种的,让她吃个新鲜。
她有点不好意思,从家里又给他们拿了一箱石榴,说也是自己家院子里长的。
余悦的母亲没有推脱,收下了,说余悦现在开朗了很多,谢谢她在学校的照顾。又说家里现在承包了一大批果树,现在可以陪在孩子身边,也开心多了,让她多去家里玩。
白水村在南方,气温到了十一月中旬温度才彻底降了下去,于是漫长的冬季开始了,这也是属于白水村的淡季。
人少了很多,南韵小屋的房间也不再住满客人,叶韵变的清闲了下来,姜云霭每日无事就跑过去和她一起学着织围巾。
叶韵是给铃铛织的,说她在学校一个月才回来一次。上次见她瘦了一些,想来是读书太辛苦了,马上天气就更加冷了,现在织,下次回来就可以带到学校去了。
姜云霭是给叶时雨织的,时韵笑着告诉她,叶时雨就是跟自己学的,很快就学会了。
她手笨,比不上时韵看着电视都可以得心应手的织下去,学个小半个月,也才织了几行,总是织好了又拆,后面还是叶时雨休息的时候帮她织完的。
11月25日,电影《安宁》上线,叶时雨开着车带着姜云霭去南城看了电影。
电影院最终选择的上映海报是官博发的最后一张,生机勃勃的图片,让人在枯燥的冬天耳目一新。
沈妍筝算是靠着这部电影,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网络上大家对她的口碑好了很多,觉得她不怕扮丑,把一个长期被压迫的女人演的淋漓尽致。
曾经大家安在她身上有许多标签,大部分都是说她空有长相没有实力,现在也没有了这种声音。
故事的内容大致讲述了一个农村妇女安宁,长期忍受着丈夫的家暴,生活在压迫和殴打之下,甚至在孕期被丈夫打的失去了第一个孩子。
她唯一的朋友,就是邻居家的留守儿童阳阳,两人情感寄托,互相救赎着彼此。为了摆脱掉家暴的丈夫,她决意离婚,但是却被周围人劝阻,甚至对她进行人身攻击,认为是她小题大做,根本没有必要走到这一步,最终她坚持下来,通过艰难维权,两人离了婚。
她积极生活,努力赚钱,通过学习蔬菜大棚种植,最终过上了属于自己安宁的生活。
姜云霭看完电影久久不能平静,出了电影院人还在抽泣,眼睛都哭肿了,引得过路人连连反头。
已经入冬,晚上的天气到了零度以下,她的脸被冷的发红。
叶时雨无奈,取下自己的围巾,系在她的脖子上,让她把头埋进围巾里,这样就不太明显了。
姜云霭把头埋进去,觉得没人见人。
叶时雨手机来了电话,他把车里的温度调高,让她先坐进去。
过了一会,他打开车门上来,有些难以启齿。
“怎么了?”
“你,可能要见见我妈妈了。”
“什么?”她瞪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