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恭亲王做出对国不利之事,他手中的圣旨作废……
可以说先帝是相当的面面俱到了。
恭亲王下狱,有关金国的事也有了定夺。
大琞与崇明帝说,邀他来京城相谈合二为一之事。
既然崇明帝如此这般,不是口口声声说什么想要合二为一吗?甭管对方有甚阴谋,是真是假过来一试便知,如若不敢,那还有个屁可谈!左右他们是战胜之国,又有利器在,最坏的打算不过便是继续开战罢了。
大琞本意是试探,谁知崇明帝答应得如此痛快,还约定于下旬十二日,大琞太后寿辰前抵达……
众人:“emmmm……”
不知为何,总感觉先帝的头顶有点难以名言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总觉得金国的崇明帝是想要在太后寿辰举国献上……这可是一个国家啊!谁能抵挡得住这个诱惑啊?反正他们是没办法抵抗。
至于先帝……想必先帝泉下有知,必定会理解太后,理解他们的苦心,这可是整个国家啊!
原先还有在背后嘀咕太后和崇明帝的人,这下子也艳羡不已,他们怎么就没有一个对他们钦慕的皇帝呢?想想就令人心痛!
沈瓒也很纠结,觉得自己愧对他父皇,又觉得他母后为整个大琞牺牲太大了,还觉得崇明帝实在是卑鄙无耻!真要有心,真是倾慕,哪里会枉顾苏芷声誉大肆宣扬?这厮当真着实可恶!
可是……呜呜整个国家真的很香。
~
苏芷和崇明帝的事情,程文渊当然也都知晓,可是他如今被拘于京城,手上的兵权也在他重伤之际被各方逐一瓦解,如今他便是闲人一个,连府都出不了,更别谈其他。
而害他落得如此下场之人,便是他那曾因为利益舍弃的妾室苏雅!
至于陇安崔氏?如今哪还有什么氏族大家?在整个王朝的干预下,崔氏一族早已溃散,他的正妻眼见他势弱,眼见崔家溃败,早已留了一纸和离书,卷走府中钱财跑得不见人影。
如今偌大的将军府,不过是名存实亡的摆设,尽数在皇权掌控之下的空壳子罢了。
今年的冬日还未落雪,满地的枯叶随着北风漫天卷起。
脚步声传来,来者正是在仆人簇拥之下的苏雅。
她因为瓦解程文势力有大功,功过相抵,前怨旧恨已消,加上她豁得出去,倒也在苏芷的一干手下中脱颖而出。
也不知是不是她生母乔氏福浅命薄,好不容易女儿有出息,却是未能享福,于先帝驾崩后也突发疾患而病终,如今的她接过乔氏手中的大棒,成日教导苏清河上进,可惜苏清河不论是在哪方面都毫无天赋,又不肯努力,与寻常百姓一般无二,日后只怕是难有大成。
苏雅的身子也在过门不久被程文渊灌了绝子汤药,即便她已然知晓,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将此药喝下,日后也是无子嗣的命。
或许是前半生太过坎坷,苏雅之前的野心依然火热,如今她听闻崇明帝要举国献礼于苏芷,只想着趁此机会,带着苏清河到外地好好历练历练。
一辈子当个不能见人的暗手,这不是她的初衷,她也想站到阳光下,受万人称赞,流芳百世,而不是在史书记载寥寥数笔的永和年间太后的庶妹,还是为骂名存在。
今日她之所以到来,便是来给程文渊最后一击,做个了断。
顺便……送他一程。
他们都是曾加害过苏芷之人,苏父苟延残喘地活着,她也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她生母郁郁寡欢而病终,谁也不能幸免。
那是个极为可怕之人,好在她的旧怨已消,今日轮到程文渊了。
听到动静,程文渊连头都未抬,径自捧着书籍翻阅。
在吃穿上苏雅倒也未曾苛待,该有的都有,只是没有从前那般华贵。
“将军可知妾身今日为何而来?”
见到程文渊没有反应,苏雅也并不恼怒,在仆人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好暇以整,神情间带些许怜悯。
“将军难道就不想知晓当年城隍庙之事?”
当年程文渊深受重伤,双眼失明,便是于城隍庙中躲藏。
听到这话,程文渊终于有了动静,他抬起头,捏着书籍的手有些发白。
“当年救我之人并非是你。”程文渊陈述道。
也只有如此,才能够说得通为何苏雅会甘愿为苏芷利用。
一则是报他舍弃之仇,二则是因为苏雅这个把柄在苏芷手上,她除了选择站在苏芷那边,别无选择。
苏雅挑了挑眉,“将军原来心里也清楚,那也不用妾身多费口舌。”
“没错,当年是我假冒救命之恩。苏家和程家有姻,我与她之间总归有一人为弃子,所以我冒领了功劳。说来可笑,即便是我冒领功劳,将军还是注意到了我长姐。明明你所认为的救命恩人是我,可是还是能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