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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怕没脸,还是怕得罪人,亦或是有其他想法的亲王哪还能坐得住?要知晓这道旨意可是经过皇帝、太后,三位顾命大臣,以及三省六部之手,你不去做是不是想搞事?
别说什么太过为难的话,人家瑞王还是前太子呢,人家都做得,为何便只有你做不得?一定就是有歹心!
亲王催债如火如荼的进行中,穆北之地也传来我军攻入地方城池,成功收获金国三座城池,与之随来的是金国请求暂停开战,相谈请和的降和书。
据金国来报,此前入侵他们国家是金国老皇帝和二皇子的主意,但随着老皇帝当年的宠妃——宸妃之子寻到后,老皇帝人老了也开始糊涂了起来。
金国太子因病而故,储君空了八年尚未定夺,诸位皇子斗得跟乌鸡眼似的他看不到,原本二皇子身为仅次于嫡子的皇子,眼看就有希望了,结果平白又出现个宸妃的皇子出来!金国这如何能不乱?
据说宸妃是当年金国老皇帝巡游时偶遇的女子,一见倾心,奈何佳人已嫁他人,老皇帝来了个夺人之妻的荒唐事,害得人两家家破人亡,而宸妃被强抢回宫后又引起了宫妃忌惮,受人迫害早产而亡,连子嗣都被流落民间,这一直都是老皇帝心头之痛。
如今看到所爱之人的皇子,更加的宠爱起来。
先别管为什么一下子成功认亲,有没有人质疑,反正老皇帝是深信不疑,二皇子刚想搞事,结果搞事不成,反倒是查出当今皇后和他母妃当年参与了迫害宸妃一案,紧接着又查出了前太子并非病故,而是被二皇子的人药死……
这下子捅了马蜂窝,新仇旧恨一下子叠加,老皇帝气得将人直接撸了,二皇子筹谋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坐以待毙,甘愿功亏一篑?当即造反,把老皇帝气得直接中风迅速驾崩,而二皇子还没当上皇帝,便被冠上了不忠不孝不义不慈残害手足之名,连带皇后和他母妃也被废了。
所以如今金国执政的是宸妃之子——崇明帝,说要降和的也是崇明帝。
听闻这个消息的朝臣,只觉得崇明帝此人真的是运气太好,手段也极为狠厉果断。
想来崇明帝回去也不过是数月余,短短时间内便能压倒一干已然筹谋多年的众位皇子,包括二皇子这种最大的竞争对手也落得如此下场,还能挖出多年‘旧事’,最重要的是拉拢了这么多的大臣站在他那,说是最近才找到的谁也不相信,毕竟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够成为皇帝啊?
必定是早已得知自己的身份,暗中筹谋,到了关键时刻必然出击,可见此人城府之深!
有这样的一个敌国皇帝,对他们来说完全是不幸的一件事,也不知道此人葫芦里卖着什么药,是否是真的想谈和,还是有其他的主意。
要知晓,泄露军情的人还没找到呢!
议事阁,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拿不定主意。
“自古诈降之事并非没有,此人心机深沉,微臣认为不可!”宓国公说道。
恭亲王皱了皱眉头,“冬日将临,穆北已然大雪而至,战情再拖下去对我军不利,军资又是一大笔开支,本王认为不妥。”
冬天打战,到处都是大雪,别说打仗了,就连走路都是个问题,如何能打仗?
“行军和粮草押送倒不是没有办法。”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想看看谁这么信口开河,居然连千古难题都能如此说得轻飘飘,结果觅声看去,哦原来是太后苏芷,那便没事了。
为什么说是千古难题?自然是因为雪下得那么深,连马匹都难以行走,又如何能运送东西?久了怕不是连马腿都得冻伤。
既然是苏芷嘛,她可是变法最大的功臣之一,又是提议者,还有先帝的‘高世之人’的美名,加上素日里有任何难题只要到她那里都会被轻轻松松的解决,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那她说有办法便是真有办法,这个毋庸置疑。
“太后娘娘有何筹谋,本王愿闻其详。”恭亲王像是被抹了面子,有些不忿。
苏芷单手撑着下颌,闻言看了一眼,诧异道:“这很难吗?”
其他人:“……”
难怪恭亲王会不忿,恕他们直言,他们也有被冒犯到,谢谢!
宓国公苦笑道:“太后就莫要卖关子了。”
苏芷挑了挑眉,“并非哀家有意吊诸位胃口,只是如今叛国者尚未寻到,哀家寻思着这档口还是先保密为主,诸位觉得呢?”
恭亲王因为政事和苏芷不合已久,偏偏每次苏芷都是有理有据,倒显得他像是故意找茬一般,加上他是个‘守旧派’,看不得女子颠倒阴阳,是抵制变法的那一派。
虽然他也抵制不了,但每每涉及变法,他都是不欢而散,最后直接眼不见为净,如今在战事上他觉得苏芷就是故意显现自己的存在,让他不爽已久!
恭亲王神情带着轻蔑,“太后娘娘这是何意?在座的诸位可都是先帝钦点的大臣,您这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