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之人,做不出那般污秽之事。”
下颌微抬,豪门贵女的气质在她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臣女还不至于自甘下贱到对妹夫死缠烂打,将军也不必再过多试探。”
“日后,身份有别,还请将军莫要再作这般逾矩之行。”
程文渊敛住眸中情绪,“最好如你所言。”
……
淤青的指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尤为可怖,铃兰小心翼翼地拿着鸡蛋在苏芷手腕上轻轻滚动着。
这伤随不算严重,但也得需数日才能淡去。
脚步声响起,王五从院外走进来,那道可怖的青色随之入眼,像是白纸上泼了浓墨,颇为引人注目。
他拧着眉头,不去想这人又是被何人所伤,也不去想在这苏家还有何人敢伤苏芷,恪守本分。
“大小姐,侯爷有请。”王五目不斜视说道。
苏芷将袖摆拉下,掩去触目惊心的淤痕,眸中充满了疲惫之意,“劳烦王先生带路。”
意料之外的没有对他多加言语调戏,这让王五有些诧异,还有一丝不明情绪在心中蔓延。
王五没有多想,尽职地在前边带路,气氛沉默非常,让人无端显得有些压抑。
没有言语,苏芷来到书房。
主位上,苏父将手中的书籍放下,目光中带着审视和猜疑,看着苏芷。
“你和太子殿下是何关系?”
苏芷自嘲一笑,“爹这是何故?难不成也是来警告女儿?”
这个也字就很灵性,让苏父心里一惊。
能警告苏芷的除了乔氏和苏雅之外,唯一有可能得就是程文渊。
苏父正思量着,便听苏芷说道:“爹大可放心,女儿答应您要给妹妹替婚,便不会再出尔反尔。”
“倒是女儿有一事相求,还请爹转告妹妹,自己的夫婿可要多加看好。”
“我们苏家虽并非百年世家,可好歹爹也是堂堂侯爷,可莫要再做出有违常理之事,让苏家蒙羞。”
苏芷的话让苏父心中引起惊涛一片,连苏芷何时离开都未曾察觉。
按苏芷的话,岂不是说程文渊纠缠她?
这怎么可能!
明明让替婚之人是程文渊,对苏雅有意的也是程文渊,他怎么可能会在事后与苏芷纠缠不清?
难不成程文渊并非如他所说的那般,对苏芷无意?
“去查查大小姐今日与何人见过。”苏父说道。
王五迟疑了一瞬,“回侯爷,卑职去往大小姐院中时,大小姐手上有一道五指淤青。”
王五没有再多言,苏父也能明白其中之意。
看来如苏芷所言,程文渊当真有去找过她!
苏父的眉头跟拧了根麻绳似的,也不解程文渊的这番作为。
程文渊并非情绪外露之人,苏芷手上的淤青,以及逾矩之行,可见苏芷在他心中也有一定分量。
难不成程文渊是打着二女共嫁一夫的主意?
苏父震惊了。
倒不是他对这般行为有多感到诧异,而是苏芷是未来的国母,而程文渊是谋逆之人,这两方阵营如何能在一起?
“派人看守大小姐院子,一有动静及时告知本候。”
若能二女共侍一夫,这对他来说能够与程文渊牢牢绑住,但他还是唯恐程文渊因为儿女情爱,耽误了大业。
——
是夜,苏芷捧着书籍翻看,心中思忖着布局。
今日在书房和苏父谈论,也是有意之举。
一来可以在苏父心中埋下一个怀疑的种子,这样可以让日后的行动中有所顾忌,相当于是减轻压在苏雅身上的筹码。
二来则如程文渊之举来看,也并非她想象中的那么喜爱苏雅。
程文渊之所以会让她替婚,是为了报答苏雅年少时的救命之恩。可惜天算不如人算,程文渊根本不知道救他的人是原身,而苏雅只不过是冒名顶替的小偷。
苏芷目前并不打算揭穿苏雅,相对于揭穿后在程文渊那边,皇宫对她来说更容易布局。
再者,她可没兴趣对一个因为报恩而伤害他人之辈有甚牵扯。
“小姐,夜深了。”铃兰铺好床,站在一旁。
苏芷淡淡点头,去了梳妆这才入睡。
烛火吹动,陷入一片黑暗,黑夜中传来隐不可察的微弱呼吸深。
苏芷不动声色地将藏在枕头底下的发簪握在手心,这是她特地让自己人打造的一把暗器。
外观来看只是首饰,实则内藏乾坤。
只要按住开关,藏在发簪里的药剂就会流出,但凡沾染上伤口就会陷入无力之状,这是她自保的手段之一。
来人穿着一身黑衣,进房后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将东西放在桌上,似乎察觉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