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许自己被当成南风馆的小倌一般被使用。
好在苏母也只是愣了一下,眨眼又恢复成为那个记忆中熟悉的当家主母,大气温婉,除了对他满眼的占有欲。
苏父最讨厌的就是苏母没有女子的羞耻心,厌她的爱意低贱,又有些许不为人知的自得,她越是痛苦,他心中越是畅快。
看吧,他的魅力果然无人能敌,连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傅之女,都能对他死心塌地,即便是他如何作践都甘之若饴。
“芷儿说,她可以给苏雅替嫁,条件是她要娘留给她的嫁妆。”
苏父被苏芷的贪婪给惊到了,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他震怒道:“凭她也配!?”
苏母冷眼看着苏父这般狼狈之相,心中快意更甚。
原来亲手将这人所重视之物夺取,竟是这般的痛快。
苏母眼眸微垂,敛住眼中的情绪不让苏父知晓,“如若这事成后,那位必定大怒,芷儿许是为了在宫中好过些许,这才想留些银子傍身。”
“如今芷儿也将成婚,正好也该将娘所留嫁妆与她打点。”
这笔嫁妆按理说早该交给苏芷打理,可谁让苏父不愿意放手这么大的产业?
他之所以能和程将军共谋大业,手中兵权是其一,这财富便是其二。如若叫程将军知晓,他还能不能被程将军看重还是疑问。
苏芷此举无疑是断他一臂!
苏父对苏芷有些狐疑,但是转念一想,日后这江山将会易主,届时苏芷手中的银子便还是他苏家之物,相当于左手倒右手,飞不出他手掌心。
况且,程将军指明要苏雅,如若苏芷不肯替嫁,那么嫁给那位之人便只能是苏雅。苏父根本不敢想象苏雅嫁入后宫,程将军会是怎样的场面。
想通其中利弊,苏父神情这才缓和许多,“她年纪尚小,怕是打理不来。”
苏父还是有些不甘,想要名义上将这些店铺归苏芷所有,私底下控制的还是他。
苏母故作不知苏父话中之意,“日后芷儿终究是一国之母,打理些许产业也是趁早要经历。”
往日只要苏父一说,苏母就会顺势给他台阶下,如今苏母不同往常的装聋作哑,他自然不可能跟苏母直接说他舍不得将这些产业交给苏芷吧?即便他对苏母再不喜欢,可苏母到底是倾慕于他之人,在苏母面前他也要面子,拉不下这个脸面。
苏父心中郁闷非常,瞪着苏母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冷哼一声,“王五,去书房将账本拿来。”
苏母也将准备好的账本拿出,“当初娘交与的账本我这有一份,芷儿那里有一份,中公族老那里也有一份。如今这些产业交与芷儿,是否要请族老过来主持?”
苏父本就是打着不让中公族老知晓这事,如今苏母戳破了他的算盘,苏父也知道这事已经不可挽回,只能气哼哼地坐在椅子上。
“夫人所言极是,还不去请族老?”
苏母这时候才恍然察觉,原来不处处讨好苏父居然是这么畅快,她已经等不及想要看这人无依无靠,只能依附自己,看她脸色过日子的场景了。
苏父将苏老夫人的产业,交给苏芷这事,在侯府和苏家族老中引起一阵动荡。
苏父妄图占取这份产业的事,族老们心里也都明清,不过是他们也想从中分取一份利益,这才装作未知,如今苏父真要将这些让出去,他们心里也都有些怀疑。
莫不是他们冤枉苏父了?难不成苏父还真只是帮苏芷保管!?
不管别人怎么想,这事已经成为定局,最气的还是乔氏那里。
“娘,爹不是说要将这些产业留给女儿吗?如今她将这些要了去,日后女儿出嫁,这嫁妆岂不是得跌份?”
苏雅一想到自己的十里红妆的嫁妆急骤缩水,心中就非常着急。
乔氏自然只会比苏雅更着急,她心里正想着祈祷没人察觉她亲弟弟贪污某些产业的烂账,对于苏雅的话只是敷衍道:“那苏芷胃口甚大,为了给你替嫁,只能这般安抚。你且放心,程将军中意的是你这人,嫁妆之事只是添头。”
“你只需要知晓程将军日后为人中龙凤,笼络程将军的心便可。”
苏雅自然知道程将军和苏父密谋的事,也正是如此,她才仗着苏芷不知情,冒名顶替成为救命恩人,故意接近自己姐姐的心上人,成功让程将军对她死心塌地。
她知道程将军是个非常有洁癖的人,只要苏芷嫁入宫中,日后即便这事被程将军所知,他也会心有芥蒂,而她则是洁白无瑕的无辜之人,反正她有没承认她就是救命恩人,只是程将军自己误会罢了。
苏雅知道这时候不是她任性的时候,但还是忍不住对苏芷非常嫉妒。
明明她也是苏家人,身上流淌着苏家的血液,可那个老虔婆居然如此偏心,只把产业留给苏芷,这让她如何不恨?
好在她成功夺取了程将军,届时江山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