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店门,她挣脱了大手,冲手主人大叫,“你抓我-干什么!我还没骂死那对贱-人呢!”
夏屿沉着脸,“就算骂赢了又怎样?”孩子能塞进去吗?他会回来吗?
姜航气得大跳:“至少能报了一巴掌的仇!”
夏屿又拖着姜航逛了会,姜航全程闷闷不乐,心不在焉,夏屿转身提醒姜航,“你今天专程宴请,别黑着张脸,影响我吃饭。”
姜航不干,“谁让你把我拖出店里!我这气还在胸膛里转悠呢,要憋死了找你算账!”
她气呼呼的,眼睛黑得晶晶亮,那模样好笑至极,夏屿吃吃笑,:别跟大傻子似的,人家两夫妻能当你面承认吗?”
“那我不管!反正此仇必报!”姜航恨恨地说。
夏屿想起她去年所为,知道姜航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她说要报仇就不是说说而已。
她睁着那闪着幽光的大眼睛,瞪着夏屿。夏屿被她这吃人模样吓一跳,“你瞪我-干嘛?”
姜航咬着牙,“都怪你!”
“我怎么了?”
姜航恨铁不成钢,“白婉茹误会你我关系,你在旁边一声不吭,也不解释!这不是坐实了贱-人的污蔑吗?!”
夏屿笑起来,“我要是出面解释,对方更确信我两是好上了。你不怕?”
“怕个奶奶!”姜航急得跺起脚,径直往餐厅方向走。
等在餐厅上完菜,姜航还没走出方才事件,全程神思恍惚,抿着嘴不开心。
夏屿劝她一句,她回怼一句,到最后夏屿就不发声了。
两个人相对无言吃完了这顿饭,夏屿招来服务员结账,姜航也没叫住,木木看着夏屿付完钱。夏屿笑了笑,轻轻叹口气,“果然又是我买单。”
他这段饭不光吃得不开心,姜航还全程给他不少臭脸色。等姜航坐上了出租车回乌目上班,夏屿一个屁-股挤了进去,姜航叫,“夏屿!你进来干什么!不是去海州看爷爷么?!”
夏屿愣了愣,本是淡漠的脸上,忽然惊喜飞逝,刹那恢复了淡定,他接着目视前方,厌烦地说,“吃了一顿恶气,还去什么海州!司机,直接去乌目。”
姜航知道自己这么对夏屿很不对,但眼下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情绪和行为,就是会忍不住伤心,忍不住忿恨。她明白自己越欠夏屿越多,几天后回海州时,顺便买了个礼物准备跟夏屿道歉。
在奶奶跟前大概讲述了任乐成和白婉茹的事,奶奶叹口气,感慨真没想到婉茹变成这样,安慰姜航过去的事就别想了。又说起夏屿,奶奶严肃教训姜航,说姜航将一个外人牵扯进来,夏屿和她毫无关系,怎么能将自己气往他身上撒,人家又不是你的谁。
奶奶瞥了一眼姜航放在一侧的礼物袋,“要去给人家赔礼道歉了?”
姜航今天整天都是在挨奶奶批,闷闷不乐,嗯的一声算是回答。
奶奶叹了口气,提点孙女,“不要和小屿走的太近。小屿已经订婚,有对象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姜航回潞州后,时刻谨记奶奶所言,打算刻意减少和夏屿的互动。
但其实她和夏屿见面本就少。原本她在威威拳馆,夏屿还找她咨询过几次课时问题,现在她很少往威威拳馆跑,几乎一周都呆在乌目,可夏屿却从此再没找过她,甚至都没来过拳室。
两人一个在二十几楼,一个在四楼,平时几乎遇不到。那个道歉礼一直没有送出去,找不到时机。
再说白婉茹任乐成这事,搅得姜航肝肠寸断。不说对夏屿动什么心思,她哪有精力想这些有的没的,光怎么报一耳光之恨,就够她忙的,每天绞尽脑汁都想不到报仇手法。奶奶啊,奶奶啊,你怎么就想歪了呢?
姜航叹口气,趁课间等下一个学员到来的空隙,出去透了口气,顺便喝口水。
李处这时鬼鬼祟祟出现在拳室外,探着身体招呼姜航,姜航问他什么事?李处把姜航拉到一侧,低声,说:“姜教练你每天都在乌目,跟本公司员工一样,有没有想法跳槽过来?我们打算招聘自己的教练员。薪资嘛,只会比你在拳馆高。”
姜航毫不犹豫,一口婉拒。
拳室外的健身场所已经全面完成,其他机构的教练也已进驻。器械区零零散散的乌目员工正在打卡健身,哑铃区正在练双臂塑行的一妙龄美女见姜航,这个最受乌目男员工欢迎的健身教练,正站在自己一步之遥喝着水,便笑着招呼姜航过去。
姜航不认识她,确认是在叫自己后,才过去问什么事。
美女束着长发,瓜子脸,一双好看的杏眼,一点红唇,身材纤细,盈盈细腰,肤白如奶,甜甜的声音,问姜航自己这组哑铃动作是不是错误,能否请她指正。
馆里有其他机构的健身塑行教练,姜航不想抢了同行饭,婉言自己是格斗教练,对于健身动作不是很有研究。美女不依不饶,非要姜航指点。她的声音娇甜如糖,内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