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好。”
又一道电光闪过。
惊雷炸响之前,燕曈已迅即把舒望兮拉进怀里,双手捂住她的耳朵。
雷声过后,燕曈才语带欣然地说:“其实下午我已追上记号。我本来一直在徘徊,可入夜起了雷,我想你一定很害怕。若我不来,你今晚又要不能安睡了。”
舒望兮的语声在他怀中传出,音调从容,并无半分被吓到的意思:“燕曈,何必自欺欺人。”
“嘘——”
燕曈又止住她:“别说。小蟾,你不是如此不解风情之人。“
他将舒望兮自怀中转了个方向,让她面向院落,背靠在燕曈胸前。
燕曈之前不知在雨里淋了多久,一身衣裳早已湿透,他的怀抱冷冰冰,寒意直浸到舒望兮背上。
燕曈似无所觉,还如从前般,将袍袖披舒望兮身前,为她遮挡斜入的风雨,可他湿寒的衣袍,比风雨更冷。
“死生契阔,尤得重逢于此,共赏西窗夜雨,共叙千种风情,何等幸事。”
他将下巴靠在舒望兮肩上,双臂禁锢住她,用力得几乎让人窒息:“说些不开心的,就没意思了。”
舒望兮不说话了。
两人胸背相贴,从头至脚,没一丝空隙地相拥着,共对院中夜雨。
从背后看去,真是一双恩爱璧人。
大雨茫茫,天地颠倒。
院中老榕在狂风骤雨中挣扎,被刮得一阵来,又一阵回。无数青绿叶子被雨敲落,积落地上,湿漉漉泛着流光。
燕曈忽然说了一句:“若是树叶能回到枝头就好了。”
舒望兮没有应他。
燕曈盯着那些落下的树叶,心中一遍遍想着,若是树叶能回到枝头就好了。
树叶回到枝头,
雨滴落向天空,
我一直,在你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