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警察或者医生能直接联系到另一个人。
是他们年少时养成的习惯,最后保持了一辈子,到死都没变。
*
司黎从来没想过,原来有人接机是这么happy的一件事。
哪怕这机场她独自走过许多次,目的地也谈不上陌生,但取了行李出站时,抬眼见到他,司黎还是松了手立刻跑过去。
隔着一条隔离绳,江修暮将她接了个满怀。
英俊的男人手里捧着一小束玫瑰花,站在一群外国人中是那么亮眼。
“箱子不要了?”他笑着摸摸胸前毛茸茸的小脑袋,“等下被别人拿走了。”
那还是要的。
司黎抬头看他一眼,转回身去推行李箱,跑着往出口走。
隔着人群,江修暮也快步跟着她。
隔离绳的尽头,司黎丢掉行李箱,再次一把抱住他。
“江修暮,我想你了。”
明明是他酝酿了几个月的话,却被她“先声夺人”。江修暮把花放到箱子上,双臂牢牢地将她越抱越紧,直至两幅身躯紧密贴合。
“阿黎,我也好想你。”
爱不爱的重要吗?不重要。
他觉得“想”就够了。“想”就意味着离不开,还会再回来。
“你怎么来了?”司黎拥着他,笑得合不拢嘴巴。
那时她还一点都不出名,走在国内的路上也没有几个人能认出来,国外更是“无人能识”。
她不用全副武装地戴墨镜口罩,更不用忌讳地跟他装作不熟。她还敢肆意妄为地在大庭广众下主动抱住他,拉下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嘴唇。
太多来来往往的人从他们身边路过,好在这个还算开放的文明里,小情侣间的热吻可以视有若无,渺不足道。
没人打搅,江修暮却先放开了她,揉着她红扑扑的脸颊,笑说:“走吧。先回家再说。”有些事还是得先回家再做。
他一手推着她的行李箱,一手牵着司黎。
司黎把玫瑰花捧在怀里,半边身子都倚着他粗实的手臂,兴高采烈地跟他分享,昨天她的片酬到账了,可以请他吃好吃的,但不能太贵,因为她想买辆二手车。
还有,她的试镜又过了,是一个真正的女二号,下个月开拍。导演夸她年纪这么小演技就这么成熟,一定未来可期。
门自动在他们面前打开,阳光倾泻在二人的影子上,光点斑驳,如花如锦。
*
回到家,司黎以为,他肯定要照例先把她带回来的东西收拾好,才肯出门。
没想到行李箱被他往旁边一放,男人先把她抵到了墙上。
手掌从腰际揽上她的背,江修暮俯身目光温柔地问她,“阿黎,我想亲你。”
刚刚不是亲过了吗。司黎抿嘴笑,又想,算了,她也没亲够,遂抬手搂住他的脖颈,闭上眼:“那你等我数‘一二三’哦!”
“一。”
“二。”
“唔!”
“三”还没喊出来,就被他用舌头推回了嗓子里。
司黎“呜呜”两声,表示抗议,他不讲“武德”,但也没挣扎两下,就被唇齿间的碾磨欺负得认了怂。
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告诉自己。
不过,这狗男人比她还会“屈”“伸”啊,舌尖都快被他吮麻了。
唔...还好会咬,咬得她上下嘴唇都忍不住地颤,颤得想要闭合,阻止外物的入侵。
江修暮却不给她任何侥幸的机会,有力的舌头撬开她的牙齿,手掌在她脑后,让她保持微微后仰的姿势,接受他的挞伐。
缱绻的深吻,两人的双唇像被胶水黏住了,吻得难舍难分。就连呼吸都顾不上了,偶尔放缓力度,鼻子吸一口氧气,嘴也不分开,继续该怎么缠就怎么缠,绕得有来有往。
安静的屋内只有暧昧的窸窣声,过了会儿,传来一声鸟叫“啾啾啾”,像在问他们在做什么。
一听这声,江修暮立刻皱了眉,开始抱着人,脚步有条不紊地将她往屋里带。
司黎虽然脑子被他亲得昏浆浆的,却也忍不住回忆,他刚刚说的是“亲”字,对吧?
可是...这进展好像又不太对。
难不成她记错了?!刚听过的话就能忘。
天,她才不到二十岁就有“老年痴呆”的前兆了...还真是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