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鹦鹉听懂了,还真得飞了过来,落在她手上。
“呵。原来你还知道自己身份啊。”司黎朝它挑挑眉,心想,还行,摸清自己地位就行,今天就先放过它吧。
她起身,手上托着鹦鹉进了卧室,把门关上。
司黎翻出两张纸,分别写了“睡”和“不睡”,一个左边,一个右边,叠了两下,放到鸟面前。
“选吧。”她说,“好好选,选得好奖励你面包虫吃。”
鹦鹉歪了歪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她的话。但爱啄眼前的东西是鸟的天性。
所以它把喙伸向了右边...
“嗯?!”司黎伸直脖子,严肃地瞪它。
她一出声,鹦鹉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它先是抬头看她一眼,然后往她的方向挪了一小步,啄起了左边的纸条。
“啧,算你会挑。”
司黎温柔地抚摸它的羽毛,得意地想,这可不是她做的决定,这是“天意”。
天桥下算命的都是这么干的。
“行了,带你去吃面包虫。”她托着鹦鹉,纸条一扔,再次走出房间。
话说,男人在卫生间,先检查了一下,没有真“伤”,就靠在洗衣机边等着恢复“原貌”。
本来也用不了几分钟就能恢复,但他无意间地抬头一看,洗衣机上的晾衣架,正挂着司黎洗过的内.衣和内.裤。
得。
直接冲凉水澡吧。
江修暮丧气地闭上眼睛,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窘迫。冷水淋下来的时候,他甚至开始想,是不是他们分开住会比较好。现在这样,他不好受,她也危险。
可司黎几十天才回来一次,要真是她自己住,还不如不回来。
想到这,江修暮蓦地睁开眼,看着地上积水的瓷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她是...为了他才回来的吗?
如果不是,那她来回一趟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在折腾什么?
他呢?扪心自问,他希望她回来吗?
得到答案的那一刻,江修暮沉默了。人的一些念头,远比行为要危险。
*
从卫生间出来,江修暮感受到了别样的氛围。
客厅里,司黎正拿着两条扭动的面包虫在喂鹦鹉,边喂还边夹着嗓子,叫它,“小乖乖,小可爱,多吃点。”
样子活像把小孩拐进森林里,准备大锅煮了吃了的漂亮巫婆。
他走过去,把鸟捉住,扔回了笼子里,这回顺便关上了鸟笼的门。彼此保护吧。
司黎靠在沙发上拄着下巴瞧他,思忖,这男人刚刚在浴室干嘛了?这么久?难不成在....
想到那两字,她的眼神渐渐微妙。
“江修暮,这鹦鹉以后就叫破烂儿吧。它能听懂这个词。”
江修暮叹了口气,给鸟加水,完全不想反抗地点点头,“行。”只要别再打起来,叫什么都行。再说,老话说贱名好养活。
这么听她话?司黎心想,那她要是直接说想睡他,他是不是也会干脆地说:行。你来吧。你来我就不用手动挡了。
要真是这样,那他还真是“让人省心的”男人啊。
但她最后还是没冒然提。
江修暮虽然同意了这个名字,但几年后,他还是反思自己是不是答应得太轻率了。鹦鹉的寿命比想象得要长,一般小体型的可以活七到二十年。所以他们回国时,“破烂儿”还活着。他俩把鹦鹉送给了房东老夫妇俩。
两位老人家特别喜欢,后来还特意带它去了一趟波兰。说是这鸟一直念叨着“Poland”。他们认为那一定是它前世忘不掉的地方,所以他们带着它去寻找鹦鹉前世“未完而命定的爱情”,了结它的心愿。
知道这事时,江修暮不由得扶额,脑子里浮现出四个字:真造孽啊。早知道就跟她商量取个英文名叫“rubbish”算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下,司黎沉浸在自己周密的“试探”计划里。
比如看电视时,时不时捏捏他的肱二头肌,他不反抗,她就继续去摸摸胸肌。这时,男人会看她一眼,但也不会说什么。她则得寸进尺地去摸他腹肌。这种情况下,江修暮有时候会直接走人,有时候又任由她摸。
司黎摸不准他的底线在哪里,干脆暂时停在这一步,打算等他被摸习惯了,再往下进行。
这计划本来制定得很有策略,温水煮青蛙,循序渐进。
可惜,计划永远抵不上变化快。
那天他们出门买东西,“不小心”出了状况。
从Tesco出来,江修暮左手拎着刚买的一大包东西,司黎走在他右边,悠闲地迈步,嘴里哼着《欢乐颂》。
枪声响起时,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扔下东西,扯着她躲进旁边的墙后面。
司黎还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