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村里人大多没睡，围上来问情况，风雅说了，他们也就放下了心回去睡觉。
第二天风雅把昨天采的草药晾晒到院子，把挂在墙上的干草药磨成粉配好后，让李三婶一会儿分给村民们。这些药粉是兑进鸭食中给鸭子们补充营养，交代好用法用量，风雅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去了县医院。
去县医院后街的小巷停车，小巷口坐着几个二流子，看到风雅就吹口哨，风雅没理他们，知道这种人越理越来劲，熄火跨腿下车一气呵成。
鸭塘村处在深山，山路陡峭蜿蜒，摩托车好走，以前去城里上学就是村里大伯二叔三婶之类的骑摩托送她，后来成年，风雅第一时间考了摩托车驾照，以为自己会经常骑车去上学，但大学没上一年，外婆病逝，风雅就回到村子接任巫女一职，摩托车就闲置了。
二流子们哟呵一声，走近拦住了风雅去路。风雅一点不虚，瞪了他们一眼，“走开。”
“小妹妹车玩不错啊，和哥哥们也玩玩呢！”
二流子们看着面前的风雅，大眼小嘴，眉清目秀，扎着高麻花辫，胳膊纤细，也不知道怎么拧动这么大个重型机车的。巨大的反差让他们更感兴趣，她瞪人也像是撒娇，整个一柔弱的邻家少女形象。就让人忍不住——
想欺负欺负。
“你们几岁？”风雅冷声道。
二流子们交换眼神，其中一个一脸邪笑，说：“哥哥们18了。”
“我21，臭小子们。”
二流子们一脸惊异，再仔细打量一番风雅，不到一米六的个头，一张娃娃脸怎么看也不像成年，听到她的话就不退反进，有人甚至想伸手摸她的脸，“还是姐姐啊，姐姐真可爱。”
“滚！”风雅冷斥，一掌拍开那人的爪子。
“你……”
二流子们没想到她这么辣，再去伸手捉她。风雅也就不在废话，踢腿、踩脚、撞后颈，来个过肩摔，三下五除二将人给制服了。
她踩在其中一人身上，盯着他们面堂看了看，声音沉沉：“少干点缺德事，多干点正能量的事晒晒太阳，看你们一个个阴气缠身的，平常没少看到不该看的吧，好好做人吧。”
正巧一阵阴风吹进这条小巷，几人逆着光仰头看着风雅晦暗莫明的神情和声调，后颈发凉，身体不禁抖了三抖。
回忆近些天晚上好像确实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哎，你什么意思……”
风雅拿了村民们让她捎带的鸭蛋排骨和粥，没再给任何眼神，转身走进医院。
收拾一顿臭小子，隐晦提点几句算扯平。她是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全照着关节穴位去的，够他们疼个几天。在和他们近身时也发现了他们身上气不稳，每个生物本身自带气，气有多有少，一般根据体型和状态来，人的气肯定比鸭多，壮年人比老年人多。
气不稳的情况更容易感知到周围事物的气，就像突然能“看到”一些灵异事件，其实是感知到气的涌动，气形成了不同的形状而已，这就是常人就会以为撞鬼。
风氏世代出女巫，研究气，在风雅看来，这种气实则是生命的能量粒子，气的形态变化就是生命体展现出的能量状态，只是不为世俗知道罢了。
风雅到了503病房，李叔和李薇都在，她把村民们给他们的食物给了李薇，又端详了一下李叔，“状态还行。”她说。
“那我可以出院了吗？”李叔问。
风雅道：“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还要观察两天，但我觉得我头不怎么晕了，我回家，先不干活就行了嘛，也没必要就在医院躺着，我也闲不住。”
风雅看他好像着急走的样子，转头以眼神询问李薇。李薇眼神躲闪，没说话。风雅没继续问，之后趁李叔做检查时找机会拉住李薇，李薇纠结了一番，咬咬牙说：“治疗住院医生说要花两三万……”
两三万对于居住山村自给自足的村民来说不是小数目，甚至可能是他的大部分积蓄，难怪李叔不愿意住院了。
“现在你们家还差多少？”
“阿雅……”
“李叔是颅内出血，虽然出血少，但也得重视，前面几天是危险期。我的草药只能治疗外伤小病，帮助调养身体。”风雅打断她，只说问题，让李薇明白现在只能住院治疗。
李薇咬咬牙说：“我们现在只有不到两万块，才给了李靖交了一万多的学费。”
风雅一愣，没想到是这种情况，扶李叔回病房时李叔还在说没什么事，这些检查都没有必要，要回家去。
风雅看李薇把他扶上床，脑中思索外婆留下来的银行卡里的还剩的钱，一个护士进来，让他们尽快补齐检查医药费。
“我就摔了一跤，哪里需要这么多钱，医院太坑了，我不住了，也住不起，走，赶紧走。”李叔吹胡子瞪眼，又从床上下来就收拾东西要走，李薇求助地看向她。
“李叔，听医生的话，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