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
鼓手是个女孩子,穿了一身白裙,五官精致,身形纤细,却在打鼓时很有力量感,巨大的反差感也抓住了全场的眼球。
蓝紫色的灯打在他们身上,前半段平静的诉说下是情感的激流涌动,微醺迷幻。到了后半段高潮,全场的气氛点燃,他们肆意的拨弄乐器,随节奏摇晃互动,不经意的对视间,是默契与热烈。
台下的观众也在大规模的摇头晃脑,甚至还有的手搭在前一个人的肩上,就这样排成一条长龙,在观众的缝隙中穿梭自如。奚颜站在靠近门口的小角落,看着眼前这些疯狂的人,消失的笑容重新回到她脸上。
奚颜很少听歌,乐队更没怎么接触过,因为她觉得太躁了,她是不大懂这种音乐形式的。
不过人是会改变的,奚颜也没想到,她满身苦痛时,突然就能感受到乐队的快感。她在这种喧嚣中静下来,连日的难受终于找到发泄口。
奚颜发现自己这段时间的死寂,底下是被压抑的精神力。
她想发疯,想要爱,想大喊大叫,想无所顾忌的痛哭。
在20岁的这天。
奚颜将自己尽情的泡在律动里,空气里都是自由快乐的气息。
结束时,全场一阵欢呼,喊道“Encore(再来一首)。”
刚结束表演,主唱还在喘着气,他看着台下的观众,靠近话筒,低声开口,声线比唱歌时要柔和。
“感谢你们来这里听我们的现场,今天的演出到此结束,我们是Mortal乐队。”
说罢,四个人都站在舞台前面鞠了一躬。
虽然只听了一首歌,奚颜却觉得自己好幸运。
如果不是今天的种种意外,她都不会在这里。
观众渐渐散场,室内恢复白光,四人坐在台阶上聊天。
奚颜走之前,最后看了一眼台上,主唱和鼓手坐在一起,鼓手小姐姐好像说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冲着主唱边说边笑,主唱也在认真的听她说,两人之间有种他人插足不了的磁场,画面是说不出的般配。
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奚颜想。
室外不复酒吧里的温暖,奚颜出来时,秋风一吹,透心凉,她一激灵,打了个喷嚏。
奚颜紧了紧外套,抬脚离开,步伐是来时没有的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