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亓城在和皇上客套完之后就回来了。
他第一时间就是匆匆过来找洛温溪。
“怎么了?”洛温溪打开门,若无其事的靠在门框上,并没有要沈亓城进来的意思。
“没事,只是看看你。”沈亓城看到洛温溪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他眸色略深,思考着在皇宫中的事情,忽略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洛温溪察觉到那一丝血腥味,走动了两下,让身上香囊的香味将血腥味遮住。
洛温溪看着沈亓城,不知道他现在是在打什么主意。
“我会让侍卫保护好你的。”沈亓城突然出声。
原本正在观察沈亓城的洛温溪被吓了一跳,身体惯性的哆嗦了一下。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洛温溪理了理头发,掩饰住自己刚才的失态。
“预防叛军突袭而已,不用太担心。”沈亓城笑了笑。
他的笑有些勉强,看起来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好。”洛温溪倒也没拒绝。
将那些人摆在明面上总比在暗地里好。
“越狱的叛军找到了吗?”洛温溪关住了房门,直接往前走。
沈亓城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很快收回目光,跟上了洛温溪的步伐。
“还没有,不过京城已经戒严,抓到是迟早的事情。”沈亓城边走边说。
他看着远方的天幕。
傍晚的景色一如既往的美好。
火红色的晚霞坠在天边,树梢在它的映照下添上一股暖意。
傍晚的风似乎也变得柔和起来,携带着令人心动的爱意四处扩散。
小鸟停在树梢上,叽叽喳喳的叫着。
稀稀拉拉的树枝上面站立着一两个小鸟。
一阵风吹来,小鸟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
“希望早些结束吧。”洛温溪真心实意的感叹。
这种日子真的不是她想经历的,这种世界也不是她想看到的。
无论什么战乱都会死人。
这是毋庸置疑的。
“会结束的,很快就会结束的。”听到她的话,沈亓城喃喃的说。
“对了,你回过家吗?”沈亓城突然看向洛温溪问。
她知道她不是很喜欢那个家,但是再怎么说那个人也是她父亲。
这一段时间,让他忘记了白素当时做的事情。
前一段时间,白素的情绪突然失控。
从来克制自己的人情绪失控起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
更甚至都不知道解决,怎么克制。
在情绪爆发的那一个时间段,她的理智出笼,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没有。”洛温溪听到后情绪很明显的低落了下去。
家庭是她一直不想面对的。
如果不是祖母给了她一个算得上好的童年,她真的不想回到,甚至不想听到那个家的名字。
“如果我们关系曾经真的很亲密的话,你应该知道我和家里的关系。”洛温溪语气都冷淡了许多。
沈亓城很清楚的明白自己戳到了洛温溪最不想面对的东西。
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说的。
“我知道你恨他,但是我想你有知道的权利。”沈亓城说着目光紧紧盯着洛温溪,看着她脸上的神情。
如果她真的抵触的话,他自然不会说出来讨她厌烦。
“他又做出什么事情了?”洛温溪脸上的嘲讽不加掩饰。
对于自己的父亲,她是真的没有一点好态度。
“他被打断了腿。”沈亓城隐藏了一部分真相。
“因为什么?”洛温溪听到后丝毫不感到诧异。
她对自己父亲有足够多的了解。
正是因为这种了解,让她听到什么都不会太过吃惊。
“说实话,你就算告诉我他资助叛军被打断了腿我都会感到高兴。”没等沈亓城回答,洛温溪便又继续说。
“总比听到他又在哪里沾花惹草来的好。”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笑容。
她知道,自己那个不成器的爹,只会流连花丛。
良家妇女,唱曲花魁,舞女卖身投靠的,他来者不拒。
要想让他去思考这种国家大事,不如让他想想在哪个小妾那里睡觉更实在。
洛温溪有时候都在想,自己要是出生在另一个家庭中该有多好。
“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沈亓城察觉到她情绪的失落,将手放在她后背,无声安慰。
“还没有查出来到底是谁干的,他们手段很干脆利落,完全找不到任何破绽”沈亓城的声音在耳边徐徐传来。
洛温溪莫名觉得心中踏实了不少。
她放任自己,将自己埋在沈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