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坐了起来。
梦中记忆快速褪去,洛温溪只记得那温暖的触觉,随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下午沈亓城来接洛温溪,洛温溪看着那豪华马车,不由得感叹有钱真好。
沈亓城提前下来,亲自扶着洛温溪进入马车。
马车内装饰豪华,尤其是那软榻,在上面意外的舒服。
“马车内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让人去改。”自认为了解洛温溪,经历过两次打击后,也变得有些不太自信了。
“挺好的。”洛温溪躺在软榻上,眯着眼睛很是满意。
“休息的不好吗?”看着洛温溪似乎有些疲惫的样子,满怀担忧。
“挺好的。”洛温溪想到了昨日安璇彤拉着自己喝酒喝到后半夜,现在头还隐隐作痛。
轻叹一声,手放在她额头上,手指轻柔有力度慢慢按摩着。
“喝酒太多容易头疼。”他声音轻柔,只是在诉说事实,而非高高在上说教。
按摩力度适中,洛温溪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其实她并没有喝多少,她不喜喝酒只是和安璇彤待在一起沾染了太多酒气,沐浴过后依旧带着些。
不过这些没必要和沈亓城说。
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后再也不言语。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戏班子表演地方了。
天已经有些暗了,马车不知已经停了多久了,沈亓城却还在不知疲倦的为她按摩着。
“已经开始了?”洛温溪坐了起来,听着外面吵闹声响,问身边之人。
沈亓城不动声色揉着手腕,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还没有开始,不过现在可以开始了。”
洛温溪点了点头,目光透过马车往外看去。
马车停的位置极佳,打开帘子就能清晰看到表演。
沈亓城招呼人吩咐两句,那人急匆匆跑到戏班子处,很快戏剧便开始演出了。
洛温溪目不转睛看着台上戏班子,思绪却回到了小时候。
祖母喜欢听戏,每次有戏班子表演祖母便会带着洛温溪去听戏,耳习目染下,洛温溪也爱上了这种感觉。
在她本就贫瘠的儿童时期,祖母和戏曲是她最珍贵回忆,而祖母难敌时间侵蚀,永久离开了她。
如今,唯一能够陪着她的,只有这戏曲。
看着台上表演,洛温溪眼中慢慢蓄上泪水。
泪水顺着脸颊划过,不知是在哀悼她的童年还是逝去的祖母。
一个和梦中一样带着温暖热气的手握住了她冰凉指尖。
洛温溪看了过去,只看到沈亓城认真看着戏曲的侧脸。
看着他认真模样,洛温溪微微勾起了唇角。
如果她是他的夫人,应该会感动,但她只是一个替身,以至于如今对沈亓城观感并不好。
戏曲表演结束后,洛温溪似乎在不远处看到了叶睿身影。
她收回目光,将手从沈亓城手中抽出来,脸上笑容真心实意:“谢谢,我很喜欢。”
本来沉浸在想要获得好感,结果让洛温溪心情低落了的沈亓城,听到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第一瞬间快速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
说着他停了下来,有些诧异看向洛温溪,甚至来不及揣测她表达的意思,呆愣在远处。
“我很喜欢这次活动。”洛温溪重复一遍,丝毫不见厌烦神色。
“你喜欢就好,以后可以经常看。”他松了一口气,脸上带着喜悦,很高兴没有给洛温溪带来不好情绪。
洛温溪并没有接这句话,反而探出头看来来往往行人散去,热闹渐渐远离。
“回去吧。”收回目光洛温溪对沈亓城说。
刚才一瞬间柔情似乎只是错觉。
沈亓城并没有因为她的变化感到沮丧,反而为她没受到影响而开心。
马车行至半路,外面响起打斗声。
马车顶被踩踏而过,外面人不断打斗,竟迫使马车停了下来。
“我去看看。”沈亓城安抚性拍了拍洛温溪肩膀,唇角带着令人心安的弧度。
洛温溪点了点头,垂着的眸子没有任何情绪,漆黑一片。
她看到了那片熟悉身影。
挑了挑眉,随意躺在软榻上,身体放松,完全不担心。
“你这功夫不行啊。”叶睿站在树上,笑着对受伤的沈九说,“没本事怎么还学着监视别人。”
“你……”沈九剑插在地里,支撑着自己身体,听到叶睿言语气急攻心竟吐出一口鲜血。
“哎呀,承受能力怎么这么差,说两句就急了。”叶睿轻飘飘落在地下,蹲在洛九身前。
一把剑从叶睿耳边划过,在他脸颊上留下一道伤口。
叶睿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