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轨迹一步一步地走。
而苏榶的出现,打乱了他的阵脚。
都说一个人缺什么就越向往什么,他身上的束缚太多,自然就容易被随心所欲的人所吸引。
这一开始便是注定的。
所以哪怕知道苏榶跟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也明知不可能,可他还是允许自己陷了进去。
窗外日落,霞光已经不知不觉铺满了一楼的落地窗,苏榶看着逆光站在窗前的男人,眸光轻晃了下。
“哔——”
一声刺耳的汽车喇叭适时传来,时间掐的相当是时候。
葛弋故意的。
他在报今天早上的仇。
苏榶也移开了视线:“下次吧。”
然后以有事为由,说完头也不回,拿着平板电脑离开了。
绝情得让人有点心脏不好受。
看着背影走远,许应冬又才侧目望向窗外,只见大门外,葛弋降下车窗,摘了墨镜非常挑衅地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许应冬:“……”
而至于苏榶说的有事,在不久保洁队到来,打扫房间遇到问题来询问他时,得到了答案。
苏榶房间的东西多而杂,打扫的人不确定什么该丢什么该留,只得来问唯一在家的男主人。
当然,许应冬也不知道。
所以只好打电话去问。
电话拨通,接的却不是苏榶。
而是在一片嘈杂的背景音下,传来一道的男声。
“谁啊?”
许应冬愣了瞬,差点以为打错电话了,一看又发现没错。
“苏榶在吗?”他问。
“不在。”
对面再次传来的声音很耳熟,他认出是之前有天晚上在警局前,苏榶借他手机打电话时的男人。
通话的声音跟现实的听到的其实是有区别的,不过单就这语气,许应冬已经知道对面是谁了。
苏榶不爱给人备注,所以葛弋到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谁打的,眼看牌局接近尾声,其他几个公子哥都等他出,葛弋看了眼手中糟心的牌,越发不耐烦了。
“什么事直说。”
话出口,牌也输了,见对方还不说话,他皱了皱眉,正要挂电话时,手机突然被人从后面抽走。
葛弋下意识回头,对上苏榶的视线,忙解释:“我不是故意接你电话的啊,是它一直响……”
苏榶瞥了眼,没等他话说完,转身接着走了。
灯红酒绿的包厢里,有人重新洗了牌,问着:“葛少,再来一局?”
看着苏榶没走远,葛弋转回去:“来!”
电话回到正主手上,许应冬这才开口,将保洁队的话转达了。
正事说完,通话进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
苏榶没挂电话,许应冬能听到她这边此起彼伏的音乐声和玩闹说笑的声音。
葛弋今天刚来,有认识的组了个局,说好听点接风洗尘,直白点无非就是想套套近乎,方便以后办事。
一群钱多烧得慌的富二代,玩得大,也玩得开。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嘈杂的背景音格外清晰。
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时间不早了。
许应冬抬眸看着外面,眸色渐深:“你在哪儿?”
目的达成,苏榶淡然回:“你管。”
随即掐了电话。
“……”
看着被挂断的通话页面,许应冬陷入了沉默。
他就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