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在一旁瞅到这话,嘴巴都要笑歪了,“这耳环真漂亮,可见是用了心思的,表少爷对姑娘真好,姑娘可放心了。”
沈兰脸色微红,难得露出几分娇羞之色。
她让锦书给自己把耳环戴上,那赤玉般的红豆坠子落在颈间,更衬得她肤白如雪,身姿如玉。
“天哪,真好看,表少爷真会选。”
沈兰的耳环里很少有这样艳红的颜色,可这红豆坠子戴上后,不仅没有半点俗艳,反而更衬得自家姑娘面若桃花玲珑俏美。
沈兰的心里也仿佛打翻了蜜罐似的,甜滋滋的感觉从心底里沁出,让她一时有些轻飘飘的。
“今年二月春闱,想来廉卿表哥已在路上了。”
想到他想自己奔赴而来,她心里更觉欢喜。
“等到表少爷来了上京,就能与姑娘真真正正的见面了,真好,老爷夫人虽然不在了,但只要姑娘有个好夫家,将来就不会受苦。”锦书心里也为沈兰开心得不行。
沈兰眸中闪过一抹落寞,但想到日后与杜允成婚,眼尾又翻起羞涩的红。
二月初一,已是草长莺飞。
上元节的时候,沈兰便未出门,这次换了身水绿色的轻纱曳地裙,耳上坠着那对红豆耳环,清新贵雅,肤白如玉。
她蒙了一层薄薄的面纱,带着锦书前去吉祥寺。
路上,她悄悄掀起帘子,看到街上多了不少丰姿不凡的士子,他们凑在一起,谈天说地,意气风发,一如当年兄长的模样。
“阿福,你可知今年春闱是什么时候?”沈兰问小马夫。
苏福忙回,“回姑娘,今年春闱格外的早,二月初八,是个极其吉利的好日子。”
“若是二月初八开考,三月十五应该就下榜了。”沈兰估算着。
锦书笑嘻嘻地道:“姑娘莫忧心,表少爷必能中的。”
沈兰被戳中了心思,不由红了脸。
林妈妈好奇地道:“锦书姑娘说的表少爷,是沈姑娘的未婚夫?他今年也来参加科考吗?”
“是啊,表少爷是我们衡州府数一数二的才子,他十八岁的时候就中了举子。”提及杜允,锦书十分得意。
林妈妈啧啧道:“哎哟,真是天上掉下来的文昌星,十八岁便中举子,可真是太厉害了。今年咱们府上二爷也要春闱,他们要是都能中榜就好了。”
沈兰诧异,“我记得,二公子是秀才之身,怎么也参加春闱?”
“姑娘不知道,除了各地的举子能参加科考,国子监和太学院也能择选出众的士子科考,不需是举子之身,咱们二爷得了圣上青眼,今年国子监自然就给他送了荐帖。”林妈妈道。
“原来如此,二公子若是中了,恐怕便是燕国历代以来年纪最小的进士,定远侯府在上京的地位也必非同日而语。”
毕竟正是因为萧虎没有读过书,上京世家嫌弃他粗陋短鄙,才会被世家排斥,若是出了一位文昌天才,众人必定会对定远侯府改观。
想来,这也是萧虎让萧珏读书科考的原因。
萧家两兄弟,将来一文一武,相辉相映,必定能得朝堂半壁江山。
到了吉祥寺,沈兰下马车的时候,看着寺门,心里颇有些怅然。
她想到梅绫,又想到如今萧瑞在上京风头无两,不禁觉得可怜可悲。
进入寺内,沈兰如往常一样为爹娘和兄长诵经祈福,经历了这一桩桩一件件,她的心情变得异常平静。
午斋之时,引路和尚将她带到常去的客院,不一会儿,便有个小和尚送来了斋饭。
沈兰看着他怔了下,“怎么是你?悟智师父呢?”
“悟智小师弟被师父安排去了严州灵安寺,年前便走了。”那小和尚道。
沈兰拧眉,“严州?怎么这么远?”
“施主不知,大燕各个寺庙都是有来往的,常常互通有无,交流论禅,这是常事。”小和尚应对得十分妥当。
但沈兰还是觉得不对,“论禅应该都是寺里的大和尚去吧?他年岁那般小,恐怕还未通佛理,怎的会派他去?”
“这些事都是寺中住持和各位长老决定的,贫僧只是个打杂的小和尚。”
沈兰没从小和尚口中问出什么来,吃饭的时候,她觉得有些郁闷。
忽的,她心里想到了什么,对锦书道:“你觉得,会不会是有人把悟智师父故意调开了?”
“啊?把他故意调开?难道他犯了什么错?”锦书接话道。
沈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可总觉得,他被调开与我有关。”
她又想到之前前去白云寺,可容家二太太却偏偏那次没有去,未免也太巧了。
她一直觉得,有人在暗地里阻挠自己调查兄长的事情。
悟智被调走,让她心里狐疑更甚。
只是让悟智打听了下礼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