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森顺利的在“那位”的帮助下离开了府邸,在离开前,他往宴会厅方向看了眼。
同一时间,林恩陪同莱恩穿梭于各个宾客间,游刃有余。
像是有什么冥冥间注定的一样,林恩有感应般的往窗外看了眼。
嗯,没人,但月亮挺亮的。
没用多长时间,田野等到了潘森的到来,只是看着他身上的制服不由得皱了眉,他没看错的话,这似乎是贵族家的下人制服:“你去干什么了。”
潘森不在意的耸耸肩,熟络的从一旁给自己倒杯水:“去见了一下我们的王储妃殿下。”
田野眼角抽搐了一会,他没想到潘森的动作这么快:“结果如何。”
他没用疑问句,因为他也能猜到答案。
“她不愿意。”潘森摊开双手摇着头,很是无奈:“不过,我想做的,也并不需要她愿意。”
“徐徐图之便好,那个议案不是被否决了吗,不着急。”田野安慰道,诚然有王储妃的声援什么的更好。
但是这么多年下来,没有王储妃这个人物,他们不也在慢慢实现阶段目标么。
至于田野所说的议案,则是不久前关于限制低种人衣食住行的那一个。
经过再一次的议院票决,王储莱恩的一票否决权依然弃权的情况下,经过多方的营运,以惊险的三票之差否决了该议案。
谁知潘森摇了摇头,他不同意田野的想法:“不,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添把火。”
总是这样来来回回,一会巴掌一会甜枣的,没什么意义。
要先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意识到他们的存在,意识到他们也是人才行。
怎样意识到呢?徐徐图之得到何年何月,一个极端的事件就足够了,何必徐徐图之。
田野立刻就意识到潘森所指的,但他并不是很赞同这个潘森计划许久的计划。
“如果火过了怎么办?适得其反了要如何。”田野问,万一玩过了,换来的就是更严厉更苛刻的打压。
潘森端起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不以为然:“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会不会过火,过火了又如何?不外乎再重新来一遍罢了,不是还有你吗?”
这项制度都多久了,回望最开始的时候,那更是对于低种人来说地狱的存在。
时代要是往后退的话,那真是令人唏嘘了,更何况,有“那位”的推波助澜,再坏能到哪呢。
“......”田野沉默不回答,他不想反驳这个人的坚持。
“哦对了,计划有些变化,主角要换成我们的王储妃殿下了。”想起了什么,潘森跟自己的同伴提醒道。
“???”
田野觉得自己的头顶应该冒出了许多问号,怀疑自己听到的。
他没记错的话,他们谋划的似乎是一场恐袭吧,恐袭对象变成王储妃,这谁敢想。
潘森看着田野的表情就知道田野现在的内心,定是一阵凌乱。
他忍不住觉得好笑:“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那么多隐秘的信息都从哪来的吗?”
田野挑眉叉手抱胸,洗耳恭听:“你说。”
他确实老好奇了,奈何潘森嘴巴紧的很。
他拼死拼活都得不到什么信息,潘森这家伙倒好,时不时崩出些资料,搞得他有时候都怀疑潘森牺牲自我给某个贵族当宠物了。
但看在潘森对此黑着脸把他打了一顿的情况下,他才勉强打消这个念头。
“因为~我上头有人啊。”潘森的因为两字拉的很长,吊足了胃口,然后接上了一个难以言喻的回答。
“......”田野此刻就想拿着棒槌往这人头上锤上几下,这算什么答案,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上头没人,哪来的渠道获取这些信息资源啊。
潘森看着他的表情,再也忍不住,开怀大笑。
......
隔天,空闲下来的萧潇总算是有机会,坐在花园的小亭内同夜兰闲聊。
叶萱依然远远的巡视着周遭,哪怕在庄园内也很尽职尽责。
“最近怎么样?”萧潇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吸管喝着饮品。
夜兰则是翘着二郎腿,伸着懒腰:“多亏殿下的关照,闲的不得了。”
因为萧潇的特别关照,她干的最轻松的活,以至于她都闲到主动去帮别人了。
有一种提前步入养老生活的感觉。
“真羡慕你,我也想躺。”萧潇哀叹着,天知道她这些天连轴转,转的快迷瞪了。
夜兰抱手,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你也可以啊,不学不干就行。”
萧潇转着眼珠子,身子前倾小声嘟囔:“真这么玩,哪天我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咋办。”
她学点,经常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她都担心哪天也跟以往的正皇后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