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初你要的信息,”太白仙人一挥手,五张薄纸飘入南禹手中。
“第一位仙子叫织锦,在司天宫负责布置朝霞;第二位叫织彩,与织锦是姐妹,在司天宫负责晚霞;第三位叫布云,也是司天宫的,负责布置云彩。这三个平素里就关系好,常一同出行。”
“另外两人,一个叫红姻,月老宫里的;另一个叫彩灯,掌灯仙人宫里的仙使。”
南禹跟着他的介绍,粗粗看了一遍各人的人际往来。司天宫里那三个人缘似乎很好,人际往来名单几乎包含所有仙子。另外两个则简单许多,只与自己宫殿的人相熟。
他在名单上着重找了一下“布星”,司天宫三人的交恶名单上确有此名,但红姻与彩灯却无。
“司命仙人,红姻与彩灯和布星的关系如何?他们是否同其他人一般,曾欺侮过布星?”他下意识地转向司命。
司命却连丝毫不曾犹豫,立马摇头,“不曾,布星还曾说过她很感激红姻与彩灯,好像他们两帮她找回了她娘留给她的遗物。”
“遗物?”
“对,一块采用人间刺绣方法的双面绣帕子,不过找回的时候已经被烧了一半。”
“可是红姻和彩灯这两人的交往名单里并无彼此,怎么会一同找到了布星的帕子?”青筝捧着那五份名单,插话问道。
南禹闻言,接过名单细细查看,两人的名单里果真没有彼此,他们一同疑惑地看向司命。
司命顿时压力巨大,这两人也不是自己宫里的,他哪能知晓那么多。“这、我与这两位同僚并不相熟。”他拂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安地看向脚下。
青筝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连忙道歉后,恹恹地躲在南禹背后。
南禹见她提不起劲,趁大家注意力集中在名单时,偷偷捏了一把她的手,小声鼓励道:“你做得很好。”
她一听这话眼神便又亮了起来,南禹见此才放心了一些。
“咕噜咕噜”一阵不明响声打破了专注的沉默,见众人眼神聚焦于自己身上,北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一向不辟谷,有些饿了。”他讪笑道。
羲皇宫里其他四个同不辟谷的人经他这一提醒,才意识到饥饿。他们一路从百花谷赶来天界,又直奔司命宫问了好几个时辰,这期间滴水未进,对他们这些在羲皇宫懒散惯了的人来讲,的确很不可思议。
太白仙人眼观心,粗粗扫了一眼五人的表情,心如明镜地笑了起来。“口腹之欲乃人之常情,仙人也不例外。若是对食物都没有渴求,那仙人动辄上万年的人生可就了无兴趣了。老夫我也未曾辟谷,奉行一日多餐,绝不让自己饿着。”
他一手抚过长胡,慈祥地注视对面耳根泛红的小仙人,“这一路辛苦你们了,不若到我宫里先用饭休息,我宫里的厨子来自人间,曾经可是御厨。”
“御厨?”北瑞一听这词立马抬起低垂的头,眼睛里亮晶晶的,“我曾经偷偷进过一次北齐皇宫的御膳房,那些御厨个顶个的厉害,做出的食物那叫一个色香味俱全。太白仙人宫里当真有这么位能人?我真能在天界吃到御厨等级的美食吗?”
他凑到太白仙人身边问个不停,太白仙人保持着微微笑,不断点头。
南禹看到自己小师弟一听到人间食物就变成小孩,颇为无奈,行礼拜别司命后,忙拉着青筝跟上了北瑞的步伐。
太白宫里,御厨按照大家喜好准备食物的期间,几人索性将五份名单摊开摆在面前,一个一个名字核对过去。
“司天宫里三位仙子的名单基本一致,但和红姻、彩灯相同的倒不多。五人都交好的有月老宫里的相缘、红香和掌灯仙人宫里的明灯仙使,交恶的只有月宫的玉桂。”
青筝揉着酸胀的眼睛,小声嘀咕。因为殿内实在安静,她的话也实实在在落到了众人耳里。
“相缘、红香、明灯、玉桂,”太白仙人口里念一个名字便扫一遍名单,他眼神刚落到最后一张纸上时,身旁的北瑞拍掌叫道:“没错,就这几个重合的。”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这四人入手,尤其是他们交恶的玉桂?”他期盼地望向大师兄。
可眼前的大师兄却似乎游离于外,他目光落在第一张纸上,定定地盯着一个点上,北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看到一片名字,其中只有一个他熟悉的:布星。
“大师兄?”他又试探性地叫了一句,眼看大师兄的眼神终于移到自己身上,他笑道,“大师兄可算有些像以前的样子了,这段时间查案,我一度怀疑你内里换了人呢。”
东望和西丰跟着笑了起来。
“你这臭小子,大师兄从前神游是因为你讲的人间故事无聊得紧,眼下这干尸案哪同那些故事一样,大师兄必定有其他考虑。”东望毫不留情地敲了北瑞脑袋,他与南禹相识最久,也最了解他。
此人平常虽总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整日只想着睡觉,但关键时候他甚至比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