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戚富仁从床上爬起来,感觉后颈一阵疼痛,连带着脑袋都跟着昏昏沉沉的,很是难受。
但他清楚的记得发生了什么。
昨晚的事情,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他是万万没想到,高家那个窝囊女婿,竟然咸鱼翻身了,一下子拥有了那样非凡的实力。
这次他们可是踢到铁板了,不但征税不成,被羞辱一番,还要陪给人家一大笔钱。
真是损失惨重。
不过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不甘心再次被高家骑在脖子上拉屎。
而且高家可是这城中最有钱的几个大户之一,没了高家这块肥肉,他和天人教都会很难受。
所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天人教道观,向马长老寻求帮助。
毕竟说到底,他就是给天人教卖力的人,不能重新制服高家,那损失的也是天人教的利益。
来到天人教道观后,戚富仁等了许久方才见到马长老。
他立刻将昨晚的事情颠倒黑白,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下。
听到戚富仁的话,马长老并未当回事,甚至还有些不耐烦。
毕竟高家也并没有真的将戚家怎样,双方不过是发生了冲突而已。
高家或许是对征税有意见,甚至对戚家充满敌意。
但在马长老看来,出现这种事情,不是高家多么厉害。
而是戚富仁软弱无能,贪生怕死。
竟然被威胁,同意对方不缴纳赋税。
连手底下的商户都镇不住,还有脸过来找自己出面对付高家,真当自己是给他擦屁股的人呢。
要知道,这戚富仁的行为,就好像一个公司的部门经理,管不了自己手底下的员工。
然后跑去跟自己老板哭诉心中委屈,想让老板帮忙去收拾那个员工。
那在老板心里,大概率只会觉得是这个部门经理能力不够。
屁大的事情,还要来麻烦自己,自然会感到不悦。
看到马长老有些不悦,甚至不愿意去管这件事,戚富仁立刻提起了朱知府被杀的事情。
“我怀疑这件事与高家那个女婿脱不了干系,或者说与他背后的人脱不了干系。”戚富仁又说道。
“他背后的人是谁?”马长老又问道。
戚富仁就将他的推测说了一下:“所以这远山书院肯定有蹊跷。”
听到戚富仁的话,面色更加阴沉。
原来他口中所说的高家女婿,就是远山书院的山长,是杜少陵的学生。
如此就不奇怪了。
这高家的女婿看来也是得到了魏毅的某些传承,拥有了非凡的手段。
而且戚富仁所说的那个实力非凡的武者,估计就是暗中保护他们的人。
“小的觉得,这唐印未来绝对是个祸患,长老还是趁早将其除掉,以绝后患啊!”
听到戚富仁的话,马长老面色更加冰冷,满脸愠色的看着那戚富仁。
你在教我做事?
“你是觉得我们想不到朱知府的事情与杜少陵有关,还是想不明白这其中利害关系?”马长老厉声喝道。
见马长老动怒,戚富仁吓得连忙跪地:“小的没那个意思,小的愚钝,考虑的不周全,小的罪该万死!”
“行了,你回去吧,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行了,我不管你与高家之间的恩恩怨怨,我只需要每个月拿到所需的香火钱。”马长老沉声说道。
“是,小的明白,那小的就不打扰长老了!”戚富仁作揖,然后恭敬的退出了大殿。
后背已然是冒出了冷汗,心中惶恐不已。
他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怎么会如此愚蠢。
自己都能想到的事情,人家怎么会不知道呢。
朱知府的事情天人教没有对杜少陵他们采取行动,肯定是有原因的。
自己今天跑来说这些,不是在教人家做事吗?
马长老听了能开心才怪呢。
如今高家的事情牵扯重大,显然不是他能处理的。
昨天吃的亏他也只默默咽下了,只能祈祷天人教尽快处理掉杜少陵和唐印。
……
唐印一大早就去了书院,经过昨天的事情,他终于过上了自己一直渴望的理想生活。
妻子温柔贤惠,儿子孝顺懂事,父慈子孝,一家人和睦温馨。
府上的下人各个都懂规矩,说话还好听。
岳父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岳母的嘴巴也跟抹了蜜似得。
自己这个曾经在家中,如同透明人一般的存在,如今却成了全家人的中心。
唐厚博也已经答应他,等伤好之后就去书院好好读书,成为像他一样的人。
唐印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此深表满意,非常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