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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途(2 / 3)

有意思。施晚摸了摸下巴,面上带出些兴奋:“难怪阿珠适才说起他常来陪阿珠师父说话,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顾希桢:“这是顾希骁的说法。我未查证。”

顾希骁那日兴致勃勃来找他的神情简直跟施晚现在的一模一样。

顾希哲的事不好与外人言,更不可能找顾疆等长辈聊这种事,顾希骁找不到发泄口,便只能寻到顾希桢这儿。

由于有闲事可聊,这三句话里两句能让他大为光火的二弟都没平日看上去那么讨厌了。

顾希骁滔滔不绝将他的发现与顾希桢倒了个干净,像卸了重担,不等听者说出败他心情的话,拔腿就走。

顾希桢当时只当耳旁风,直到施晚在一旁用目光谴责他一路,他才从记忆里将这段闲事扒拉出来。

施晚恨铁不成钢:“大哥这饭都喂到嘴边了,你硬是不张嘴啊!”

“大哥?”顾希桢勾勾唇角,略带嘲讽:“他为兄不悌,称他大哥是抬举了。”

施晚痛心疾首:“做大哥的关心弟弟的生活居然被你说成为兄不悌,你这二哥才该扣这顶帽子。”

顾希桢神色自若,搁在桌面的手忽然指向她,眼中染上浅淡笑意:“现有二嫂代劳,我自然少操心些。”

施晚伸手将他抬起的长指摁回桌面,在指节处使劲捏了捏,愤愤道:“谁要帮你操心弟弟!你这话说得好似成亲前,你关心过他们一样。”

顾希桢反手轻握住她施暴不断的手,虽未用力,却足以让她无法动弹。她挣动,他就缓缓施力握得越紧。施晚便在他干燥温热手心里轻挠:“你放开我!”

顾希桢逆着车内油灯的暖光看她,深邃眉眼隐在眉骨的阴影中不辨其形。好一会儿,他才慢条斯理道:“成亲前没人指责我为兄不悌,何须操心他们?”

施晚:“……我哪是指责?明明是劝谏!今日有人设伏,你能力出众,顺利解决了;若日后遇到你一人无能为力的,与兄弟关系好,便可邀他们相助。”

她声音忽然放轻,目光从他的面孔移向杯中水面:“我……我也想学武艺。不求太精,能让我不是只能在你背后看着就好。”

在施年庆和楚凝的庇佑疼爱下,她养成了温和热心,偶有娇纵的性子,平日只求安定,得过且过。

虽知楚凝惨痛过往,但隔了足足一代的时光,那苦痛之焰并未烧到她。可今日再见血屠夫,她仿佛与多年前缩在茅房里的娘共感。

施晚遽然从往日的状态中抽离大半。她背负着的不止有爹娘的关爱,更有一段血海深仇。

他们现在主动找上了顾希桢,她知道他深藏不露,武艺出众,被他护在身后是安心踏实的。

可……她不想就那样看着,万一,万一他失手了呢,万一和未曾谋面的姥爷一样……

她不敢想下去。可只要她手无利器,只要此仇未雪,半夜时分,这沉重的忧心总会找上门来。

许是在顾希桢面前很放松,施晚的心情总写在脸上。

顾希桢问她:“想什么呢?愁成这样。”

施晚盯着他看,神情认真:“想你要是死了或伤了怎么办。没有你在,我又手无缚鸡之力,届时该如何是好呢?”

她目含担忧,吐出的话却一点不动听,像是咒人一样。

顾希桢一时语塞,半晌,他回道:“……死是百年后的事情,无须忧心。”

他从未给自己设过英年早逝这一选项,无论是何处境,他自信必能全身而退。

可施晚不这么觉得,她托着侧脸,轻轻摇头:“你打包票我也不放心。生死命途是天定,若有不测风云,你这无人帮衬的孤寡之人再神通广大,也不得不认栽。”

她沉了语气:“那背地里的家伙后手无数,我……我不想什么都做不了。”

施晚咬着下唇,目光坚定。

顾希桢看她须臾:“所以你是想帮衬我这个‘孤家寡人’?”

他将那四个字咬重,施晚听在耳中,总觉他对这个形容并不满意。但她眼中,事实便是如此。

下属再忠心也可能如金言竹那样存了他心彼此算计;最可信赖的父母血亲,他对其冷冷淡淡;同气连枝的兄弟姐妹更是关系不冷不热。

施晚颔首:“谁叫我心善呢?见你孤单可怜,想站你身边陪陪你。”

“孤单可怜”的顾希桢闻言轻笑:“好啊。”

施晚眸光一亮:“那我能学什么武艺!”

“你想要什么样的?”

施晚兴致大发:“一掌拍出,排山倒海;一声冷哼,气震山河……”

顾希桢:“……”

施晚:“怎样?能教吗?!”

顾希桢一本正经:“你所求甚高,我虽无能为力,却可给你指条明路。”

施晚洗耳恭听。

顾希桢指了指上方:“你不妨去太上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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