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也没想到这些话会被余灿本人听见个正好，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笑得不明所以。
“余总，这就没意思了吧？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不敢认？作为千金大小姐，余总有这样的风花雪月的过往，不知道余少峰余董会怎么评价。”
“李总，谁主张谁举证，是你来证明我做过，而不是我来辩解我没做过，这么简单的道理，李总不会不知道吧？还是说……李总用这种方式冤枉过很多人，已经养成‘张口就来’的习惯，改不掉了？”
“余灿，之前你们CEO在竞标会上抢我们泰隆的生意，我可没计较，我自认为我们泰隆一点不欠你们华恩。现在，我在和国坤的孟董说话，余总再来插一脚，这可就是余总的不对了，你说呢？余总，我想，孟董好像也没计较你当初在人家国坤的地盘上和孟董拍桌子叫板的事情吧？怎么，是想亲手把国坤的资金斩断吗？”
余灿下意识看向孟宴臣，意料之外地和满脸无辜的他对视一眼，难得猜到他的想法，反而乐了。
再看向李总的时候，余灿明显满脸“不想再陪玩了”的云淡风轻：“李总也不用满脑子搜刮证明了，既然敢在别人跟前说出这样的话，必然也能面对质疑甚至控告吧？那我很期待到时候在法庭上和您见面。至于泰隆，没竞标上就是没竞标上，事后诸葛好像没人在乎哦。”
李总笑得有些僵硬：“余总，这就没意思了吧，谁还没个口嗨的时候？”
“这还没意思？李总觉得什么算有意思？”
“余总敢不敢比射击？步丨枪十发，分高者胜。”
此话一出，已经转过去准备上膛的孟宴臣都下意识转了回来，还差点没压住那瞬间扬起的嘴角。
“像这样的运动，自古以来就是男性占上风，但我看余总似乎也很感兴趣，不如让我来考考余总的水平？我刚刚也看了余总的步丨枪使用情况，整体来说还不错，但是食指的摆放位置还是得纠正，不然很容易伤到。余总可以看看我的正确持枪姿势，这样能更好地精进自己。多学点总不是坏事，相信誉诚集团的董事长也这样和余总说过吧？”
余灿不置可否，扭头看向孟宴臣：“孟董方便让个位置出来吗？”
孟宴臣这回是真的压不住嘴角了，笑着退开两步，抬手示意李总过去。
在李总利落地给步丨枪填弹的时候，孟宴臣往余灿身边挪了些，歪着脑袋凑近她的耳朵：“你很坏。”
余灿轻哼，还把他逗得差点笑出声。
在李总做好准备之后，孟宴臣冷不丁地开口：“李总，既然是比赛，不赌点什么吗？”
对方倒是信心满满，甚至冲着余灿吹了声有些轻佻的口哨：“我就不主动推荐了，把这个机会让给余总吧。”
余灿一点不含糊：“黎思亭全蟹自助双休日晚餐，双人份。”
“成交。”李总满脸“果然如此”的傲气，朝枪丨口丨吹了口气。“余总，拿了国坤这么多，也该吐点出来了。”
“期待李总的成绩。”
在李总上丨膛之后，孟宴臣再次凑到余灿耳边：“更坏了。”
余灿这次的回应是哼哼两声。
黎思亭就是国坤旗下那家蟹餐厅，这几天才开了自助服务，相当火爆，只要她开口，他就能替她预留好全店最好的位置，窗外就是漂亮的江景。
每逢节假日，江上会有烟花秀，这里就是最好的观景位之一。
但话又说回来，这样凭本事赚的一顿饭，好像吃起来会更香。
李总的十发很快就结束了，成绩也确实不错，两个八环，剩下的集中在六环和七环。
余灿做好准备就回到了八号位，换丨弹上丨膛，全程没给李总一个正眼。
孟宴臣还是担心她会因为这场比赛而回想起那些不好的过往经历，在她举起枪的瞬间，心紧跟着提起。
但在余灿轻描淡写地打出十发之后，他就知道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
或许，对余灿来说，这应该是肌肉记忆，只要摸到枪，她就是绝对的王者。
配上这副甚至像是事不关己的表情，她这场赢得相当轻松。
十发子弹里只有一发八环和两发九环，剩下的全部正中靶心。
孟宴臣甚至怀疑她压根没尽全力，要么就是这场比赛是她这么多年以来打过的最好赢的一场。
在周围的人都开始不约而同地欢呼时，余灿甚至还凭借这场比赛再次刷新了靶场的AWM记录。
孟宴臣也在为她鼓掌，满眼赞许。
余灿还惦记着那顿饭，背着枪直奔李总跟前，笑着冲他伸出手：“李总是想转账还是付现？”
这回李总是真的下不来台，把枪扔给工作人员之后，直接把她拽到一边：“余总，狂过头了吧？”
“不是李总提出的要比赛吗？”余灿茫然得很。“既然是竞赛，作为竞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