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就要说成比较呆了。
小乔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她右手握拳，在左手手掌上猛地一敲，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样：“不对，他们俩没有那样的感觉。你说，陵大夫和会长是不是偷偷分手了，但是怕我们担心，没有跟任何人说？”
06.
“没有分手，为什么这么问？”
在陵九的指尖搭上她的脉搏时，黎沫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对面的大夫歪着头，眼神里写满了茫然。
“嗯……因为你们之间没有爱情的感觉？”黎沫试着重复小乔说过的话，“好像没怎么看到过你和会长之间亲密的举动。”
微凉的手收了回去，陵九看起来还是不太理解，她低垂着眼睫，细数与伴侣之间的点滴：“我一直在他身边，晚上一起入睡，偶尔还会做——”
“等等陵大夫。”黎沫赶紧打断，“这种事情不需要说。”
她甚至开始怀疑奇怪的是不是她自己。
陵九还是用那副不解的模样看她，但也只是顺着她说下去，黎沫总觉得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嗯，果然是个呆比。
“可我不知道还要做些什么。”陵九依旧盯着她，坦坦荡荡，“我不太懂，但我的父亲母亲就是这样的。”
黎沫知道陵九的过去，也记得她的父母因利益联姻，为夺权育子。她张了张嘴，嗫嚅道：“可他们……”
“你的摄糖量有些超标，近些日子不要再碰甜食了。”陵九抢先结束了那个话题，她伸出手，在黎沫震惊的表情中端走了那盘没吃完的蛋糕，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现场。
当小乔结束了跟男朋友的秀恩爱环节，见到的便是一副委屈巴巴模样的黎沫。
“哪里超标了，”小乔听到她喃喃着，“这只是今天的第八块而已啊……”
07.
周瑜和曹操之间曾有些摩擦。
彼时的周瑜想追回小乔，还是东汉书院学生会长的曹操总要像个大家长一样在中间横插一脚，颇有一副你敢靠近我女儿半步你就死定了的模样。
周瑜是怎么应对的？他当时冷笑一声，借着江东的大小姐逃跑一事，反手就把已经确认为东汉书院阵营的医生陵九作为人质带回了江东。
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
虽然当时的陵大夫和曹会长之间还隔着一层窗户纸，但曹操当时那欲言又止、想留又留不住的复杂眼神确实让他记忆犹新。
就和现在一样。
“所以，说说吧。”他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坐姿挺直的男人，“你俩怎么了？”
08.
曹操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缺爱的人。
他的家庭美满富裕，父母总是能满足他的各种需求。在爱里长大的小孩在人群中总是出挑的。
他有钱，有谄媚的拥趸者，有足够高的地位……以及空荡荡的房子，和只有一张全家福的餐桌。
他想他不缺爱，只是缺少陪伴。
于是当修带着关羽和张飞入学东汉书院时，他连忙邀请结义三兄弟住进了他家。
不仅仅是为了他称霸天下的梦。
如他所料，他的房子不再空荡荡，里面装满了欢声笑语，他开了灯的客厅也不再是灰白一片，它变得那样鲜活。
但他的心怎么还空落落的呢？
“因为当时的我只是个局外人吧。”曹操这般总结道。
听到这儿的周瑜翘着二郎腿，心道故事里的女主角总该登场了：“然后华佗把陵九带到了你家。”
他看到曹操的眉眼变得柔和了些。
09.
陵九比他更像是一个局外人。
抛开她总是被动牵扯进一些麻烦这件事不说，陵九从来不主动参与他们之间的任何活动，最多也只是遵循医者的身份，在有人受伤的时候为伤员进行医治。
这就导致，陵九刚搬来曹家的时候，几乎都没有人能见到她几面。如此神秘的行事，再加上似乎被刻意隐瞒的资料，让曹操不自觉地对她关注有加。
“后来呢？”周瑜对此饶有兴致。曹操看过来的目光有些奇怪，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为自己的八卦行为开脱：“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这是在帮你梳理思绪。”
曹操明显没信，但他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我偶然间看到了她手臂上的疤。”
那个被人评价为喜怒不形于色的天荡山关门弟子在那个瞬间变得跼蹐不安，她眼中的淡然碎了满地，让曹操想起了他儿时不小心打碎的玻璃盏。
那样的眼神，让他将一肚子的问题咽了回去，然后扯了个称得上温和的笑，没由来的说了一句：“很痛吧。”
在那之后，每当他被不属于他的温情刺痛而避开视线时，总能看到身旁的陵九。
“听起来是陵九在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