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们几个正围在一起,听他这么说,吴邪冒了一身冷汗,问他:“你是说这汪藏海逮着旱魃和禁婆当宠物?这也太牛逼了吧。”
张起灵点点头:“他不是第一个,商周几个皇陵,始皇陵里都有。特别是汪藏海好这个,他这样做,无可厚非。”
胖子咂舌道:“这汪藏海真他娘的厉害,胖爷我算是佩服了。”
我道:“你应该说他人不怎么地。”否则也不会养这些玩意儿,不会出现所谓的汪家。
我微微敛眉,当然,其实汪家,也不过是它的一支臂膀罢了。
聊完这些,我们便又散开了,我跟在张起灵身边,他似乎不再想和我说话,靠在床上看天花板,整的我也只能看天花板。
接下来几天无聊到死,风大的根本出不了门,刮得连电话线都刮断了,吴邪他们只好跟胖子锄大d,我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玩,就不参与,而张起灵依旧看天花板,一看就是一天,谁也拿他没办法。
之后又说了一两天废话,他终于在吃饭时候看我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咳嗽一声,小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你。”
张起灵沉默片刻,把目光又转回饭上,一口一口的吃起来。
我继续道:“我都听吴邪说了你们鲁王宫的事,我猜你现在肯定是在别人手下倒斗对吧,在谁手下?我也要去。你可不能丢下我,你丢下我我就无家可归了。”
张起灵顿了顿,我抓住他扒饭的手,撒娇道:“就算不是无家可归,可也跟无家可归差不多了。”我定定地看着他,道:“我已经独自生活了那么久,我快疯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向我,那双平静无波的眼里突然划过一丝情绪,但我竟然没看出是什么意思。
我张了张嘴,说道:“你……”
他淡淡道:“我不走。”
我忽然就愣住了。
他刚刚说什么?我真的没有听错?这是他对我说的话?
“你,你没骗我?”我的声音有点颤抖,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张起灵微微拧了下眉,点头:“嗯。”
得到他那一句话,我瞬间放下心来,之后几天就开始休息,除了吃饭也不跟其他人说话,我也不太想跟他们聊天。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电话线就通了,我想了想,据张起灵说他需要去尼泊尔办些事,便与新月饭店打了个招呼,让他们打了点钱过来。
一天又一天,风暴终于过去了,过去后第二天,就有琼沙轮从文昌的清澜港过来,我们见这里没待的地方,就收拾行李准备回去。临走的时候我们去军医卫生所找阿宁,她却已经不见了,问那医生,他也不知道阿宁什么时候走的。
我不由皱了皱眉,这娘们也不知道在海底墓发现多少东西,要是回去告诉裘德考,再坏了一些什么事就糟了。
我对不能杀她这事仍旧耿耿于怀。
但不可以表现出来,一旦张起灵看出来,说不定就不想带我走了呢,这大哥对我的态度一向不好说。
就这样,两天之后,在海口机场,我们互相告别,吴邪上了飞往杭州的飞机,由于需要准备,我们就先飞去了长沙。
从海口到长沙需要的时间也不久,两个小时就到了,两个人背着自己的包走出了机场,途中我不断搭讪,他淡定看远方。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巴,继续道:“起灵,你说尼泊尔有事情,那咱们来这里是来找人吗?”
他点点头,于是我们走进一个饭店包厢,里面没有人,想必他们还得等一会儿才能来。
我们挨着坐在一起,我托住下巴,问道:“我最近没听说尼泊尔那边有什么东西,起灵,到底怎么回事啊。”
张起灵淡淡道:“你知不知道库玛丽。”
我微微一愣,皱眉,“尼泊尔的活女神库玛丽?”
库玛丽由处女担任,被视为尼泊尔皇家的守护神塔蕾珠的化身。这个风俗起源于17世纪,尼泊尔的几个大城市都有库玛丽。
“是。”他淡声说道:“原本的传说中,国王违背与塔蕾珠女神的约定后,女神大怒不再保护国王和国家,经过国王哀求,女神才松口,有了库玛丽活女神。但实际上,塔蕾珠女神还是因多年友情为国王留下了宝藏。”
我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奇怪,随即啊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有人拜托你和一些人去寻找塔蕾珠女神的宝藏。”
张起灵点点头。
我挑了挑眉,凑近他笑着说道:“传说塔蕾珠女神是难近母的化身,是尚武性力的象征,能让塔蕾珠女神留下宝藏,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友情吧。”
他淡淡看我一眼,没有回答。
我继续笑着道:“这故事逻辑真的不通,明明留下库玛丽,为何还要有宝藏呢,真奇怪。”
张起灵眼里闪过一丝波澜,随即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