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摇了摇头。
“师爷,我决定了,等下我就亲自到傅家拜访,请他捐出一些钱粮开两个粥棚救济外乡灾民……”
“老爷,您当真要去?”
“当然!我就不信他能不给我县令这个面子!”
丙吉欲言又止……
傅家真的没有给县太爷这个面子。
丙吉不知道董勇跟傅平谈了什么,也不敢问,反正他从傅家大宅出来之后就变的心灰意冷,时而暴躁的喊上一句:“斯文扫地!真是斯文扫地啊!”
更要命的还在后头,几日之后,就有人击鼓鸣冤,说傅平之子傅彪当街强抢民女,女子的父亲阻拦,竟然被他的家丁当街活活打死。
案情并不复杂,很快就调查清楚,再翻翻以前的卷宗,这傅家父子简直是罪行累累。
县令大人动了大怒,拍着桌子吼道:“衙役!去傅家将傅彪给我带回县衙来!”
衙役们却纹丝不动,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师爷丙吉附耳上去:“老爷,那傅家光打手就养了五十多个,还有从军中卸甲的厉害人物,咱们这点人手,奈何不了他们的!”
“可是我有缉拿文书!他们还能抗命不成!”董勇疯了,“我亲自去,你们跟着我,我就不信我一个县令抓不回这些作奸犯科的贼人!”
那一次,县令大人连傅家的大门都没有进去……
上书郡里,十日后批复无兵可派!
…………
雨夜,长乐街的玲珑阁酒馆,董勇一改往日的儒雅姿态,就着一盘炒黄豆喝了个孤寂悲凉。
一股冷风吹来,一个披着蓑衣的男子走进店内,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径直走过去,坐到他对面。
那双眼睛很有杀气,就那样直直地盯着他,冷声说了一句:“县令大人这是借酒消愁?”
“你……你是谁?”
男子嘴角勾起一丝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用我的方式给你所要的一切!”
“什么?”
“救济灾民的粮食!还有你县太爷的威信!还有……傅平的人头!”
董勇的后背发凉,酒醒了大半。
“那……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临安县的铁和酒,还要临安县的政通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