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女授受不亲。”
傅彧自然知道,松开手,道:“我这不是怕你受伤吗。”
鄢九歌没搭理他。
晚上的姑苏街更加热闹,灯火阑珊,街头卖艺的地方围满了人,这是鄢九歌第一次晚上出来,看的心细,和傅彧两个人在街上到处乱跑,手上的糖葫芦冰晶包裹,一口要下去酸酸甜甜;妇人在街上卖枇杷,瞧见沈南风他们三人,远远喊道:“小郎君,小公子,要不要吃点枇杷啊。”
吴侬软语,软软糯糯的传到他们耳里;沈南风和傅彧听不懂,只有鄢九歌能听懂,她还没说话,傅彧已经先一步开口,道:“大婶,你说什么?我们听不懂。”
妇人笑着又说了一遍,傅彧还是没听懂,张了张嘴又不知道怎么回答,鄢九歌蹲在地上,捻起框里的琵琶,道:“大婶,这枇杷多少钱一斤?”
又是一道吴侬软语传到他们耳里,这次的却要比卖枇杷的大婶还要软糯,感觉就像躺在棉花上,傅彧听着她们交谈,交易完成后,看着鄢九歌手上提着的一篮子的枇杷,道:“吃枇杷,姑苏夏季盛产枇杷,又甜又大。”
傅彧捻起篮子里的枇杷,道:“你会说姑苏话。”
鄢九歌点头;沈南风站出来,道:“姑苏话除了他们当地人,外地人很难懂,不过现在流行官话,所以一些不会说或者说不惯的,讲的依旧是当地方言。”
篮子在傅彧胳膊上挂着,鄢九歌吃三个,沈南风吃了一个,剩下全都被他吃完,吃完还在意犹未尽的道:“待会回去的时候在买点。”
鄢九歌轻笑。
“不过说起来,我们还一直不知道你是哪里人,上次在盛京遇见你以为你是盛京人,现在又听见你会说姑苏话。”三人上了江南宴顶楼,傅彧走在鄢九歌后面问她。
她道:“我是姑苏人,父亲母亲都是姑苏人,只不过是在盛京寻了分差事而已,常年定居在那了。”
这话可一点不掺假,鄢炤和鄢夫人都是地地道道姑苏人,所以她也是姑苏人。
傅彧道:“原来是这样。”
店小二送来菜谱,鄢九歌点了几个招牌菜,而后又把菜谱给傅彧,点了茶水和酒水;沈南风喝着茶望向观景台,这个位置绝佳,一眼望去,姑苏风景繁花尽收眼底。
外面传来吵闹,傅彧去到观景台趴在护栏上往下看,下面一男一女正在吵架,他听不懂在吵些什么,只能又把鄢九歌拉过来,让她翻译给他听;鄢九歌无言,白了眼旁边的人,道:“他们没吵架,就是声音大了些。”
傅彧坚持:“那他们在说些什么?”
鄢九歌道:“女子想要买那个簪子,那簪子却要五两银子,男子在凑钱,卖簪子的老板就以为他们要讹诈。”
傅彧道:“那还不是吵起来了。”
鄢九歌道:“其实也差不多,但却是没吵,那簪子老板没怎么说话,只是女子有些气不过说了几句。”
话音刚落,那男子把五两银子掏出来,零零散散的凑齐簪子钱,那女子这才把心爱的簪子插在头上,把钱给簪子老板,这才换来点好脸色。
望着那对男女,男子长得还算清秀,女子长得也温婉,算的上郎才女貌。
傅彧忽然道:“姑苏女子,各个长得水灵,跟我们盛京女子长得就是不一样。”
鄢九歌莫名,道:“什么意思,不都是女子,还能有不一样的?”
“他的意思——”沈南风忽然出现在他们身后,道:“盛京女子妖艳张扬,姑苏女子温婉柔情。”
鄢九歌:“........”
傅彧白了沈南风一眼。
沈南风也毫不客气的在他脑后重重拍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