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道:“我不需要女子仰慕,只需要女子敬重就行。”
鄢九歌顺着他的话,道:“对对对,无论哪种,你先松开我,君子动口不动手。”
傅彧放开她,却没让她走的意思,道:“所以,你要听我的话,乖乖别动。”
鄢九歌笑声干涩,受伤的双手握住蠢蠢欲动的手,起身下榻就要溜走,傅彧拉住她手腕,整个人又重新躺在香榻上,他道:“跑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
“你是不能吃了我,但是你能把我的脸弄花。”她坦言道,说着又站起身,侧过傅彧,缓缓站起身,想要离开。
傅彧一只手按在她肩上,又重新把人按在香榻上,而他则是坐在她旁边,抬起她的下颚转向自己,四目相对,螺子黛在她的眉上细细描绘,鄢九歌黑眸红了眼眶,泪眼朦胧的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面庞模糊。
两角的泪留下,两滴清澈干净的泪落在他的手上,傅彧蹙眉,垂眸看着滴在手背上的两滴泪,松开她下颚的手,道:“哭什么?”
鄢九歌哽咽道:“你欺负我。”
傅彧轻笑,道:“我何时欺负你了。”
鄢九歌拿起他袖口擦拭眼角的泪,道:“就是你,想把我变成大花猫。”越说越委屈,眼泪止不住往下掉,男人袖口很快湿透。
衣衫布料柔软,还是难免碰到坚硬地方,擦拭的眼角微微泛红,傅彧伸手,指腹在她眼角处抚摸,在泛红的地方轻轻揉着,黑眸里仿佛藏了万千星辰一闪而过,他道:“就是吓唬你,还当真了。”
“小姑娘经不住吓。”
鄢九歌哭诉:“哪有女子不爱美,别说女子,就连有的男子都要爱美,今日你在爱美女子脸上动手脚,可想而知是件多么委屈后怕的事。”
面前男子若是换成任何一人,今日她都会直接要了对方狗命。
傅彧道:“好好好,行了,别哭了,若是让别人听见,还当真我欺负你了。”
鄢九歌哼了一声,道:“你本来就欺负我了。”
“你们这是干嘛呢?”沈南风不知何时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他介绍到:“顾行止,顾郎中。”
顾行止,鄢九歌望着这个男人,是个长得及其美丽的男子,没有男子的刚硬,却要比女子阴柔,男子女相并不多见,粉墨长袍加身,腰间别的细细黑色腰带,玉佩挂在上面,发髻散落,只有一根银簪固定。
她道:“顾郎中,您好。”
顾行止哈哈笑了两声,从袖口掏出一瓶药递给她,道:“先把手上的伤处理一下。”
鄢九歌点头,自己开着瓶盖把白色粉末洒在掌心破皮的地方,两只手并不方便,已经上好药的手由于转换姿势,粉末又重新掉下来,傅彧伸手拿过她手上药瓶,让她把手伸过来,轻轻把瓶里的药粉小心洒在她受伤的地方。
风,细微湿热的风在她手心流窜,鄢九歌这才反应过来,傅彧怕弄疼她,边给她上药边在她受伤地方轻轻吹起,动作轻柔小心,这一刻,她觉得,眼前这个男认没有之前那般毒蛇嘴贱。
有的只有,温润风流,傅彧松开她,抬眸对上一直盯着他的黑眸,他忽地一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忽然觉得我帅气迷人,想要为此嫁给我。”
瞬间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鄢九歌无言以对,别过头不再看他,真是无药可救。
旁边二人注视一切,顾行止笑而不语,走过拉开傅彧,坐在之后就要去查看鄢九歌脚踝,鄢九歌想要阻止,忙道:“其实也不用了,我感觉我的脚没有受伤。”
顾行止手没停,头都没抬一下,而是道:“没受伤不代表里面淤血,看看不妨事,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这次,鄢九歌不在说话,顾行止见人没在挣扎,脱掉鞋袜,脚踝处的确没有受伤,男人的手握在上面,表面看不来,但是里面还是有点淤血。
鄢九歌难受的皱了下眉,等顾行止抬头看她的时候,她已经恢复如常,放下她的脚,穿好鞋袜,道:“走路还是可以,就是不能走的太急,里面有点淤血,回头我让人给你送点活血的。”说道这个,他又问:“姑娘住哪里,我好让人给你送去。”
“先生什么时候送?”鄢九歌问他。
顾行止道:“马上。”
鄢九歌道:“那我在这等一会吧,稍微晚点回去也是可以的。”
顾行止也不强求,只是点点头。沈南风侧身朝外打了声响指,外面进来两名锦衣卫,手握绣春刀单膝跪地,道:“公子有何吩咐。”
沈南风道:“跟着顾先生去把药取回来。”
顾行止笑的和沐春风,道:“何必两位大人,一个人就够了。”
沈南风道:“担心先生有危险,还是小心点好。”
人离开,鄢九歌坐起身望着顾行止离开背影,傅彧又坐在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道:“人都走远了,还看,第一次见人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