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默默一笑不语,这是心爱之人所赠之物,怎敢懈怠,故一直带在身上。
边关军营中,司马靖正勃然大怒,他忽然扯动了肩上的伤口,疼得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
司马靖轻声低吼一句:“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查!等着朕亲去吗?”
“属下参见陛下!”御前侍卫崔晨走了进来。
宫中刺客尚未查出,二王爷实在是不放心远在边城的皇帝,又恐太医令在赶往边城的路途上,受到危险而耽误司马靖的伤势,故遣这崔晨崔侍卫护送着太医令来此处相助。
司马靖见他风尘仆仆而至,立刻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回禀圣上,二王爷听闻您身负重伤,特命属下护送太医令来此为您疗伤!”
“让二弟费心了,朕已无大碍......“司马靖坐下,心中却打鼓,忽而问道:“对了,你自京中而来,月儿在府中可好?有没有出府?”
“这......”崔晨是个实诚人,向来不会搪塞敷衍,只愣了一愣,缓缓说道:“小郡主她留书出走了......”
“嘶......”司马靖的伤口被扯着痛了起来,愤愤起身:“朕下了禁令都这么没规矩,去哪儿了?”
崔晨亦是个耿直的,有一说一:“属下不知......只是途经郡南府听下人说的,下人们找了许久未果。”
司马靖思虑良久,若非府内烦闷,想必也不会如此抗旨,他命令道:“这战事未平,朕一时也脱不开身,崔晨,你去寻她,务必要护她安好归去!”
“属下遵旨!”崔晨退了出去。
司马靖漫步走了出来,只望着大漠的夕阳愣愣的出神,思衬这战事,想念着阮月......
不出两日,阮月与方泗两人抵达军营。
方泗急促跳下马儿,吩咐道:“小兄弟,这里风沙熏天,军营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你千万要小心些,没事莫要乱走动!若寻到令兄,便早早的回去吧!”
阮月点点头,她也正有此意,得知皇兄无大碍后就离开,绝不可让皇兄知道她只身一人来到此处,不然,准没好果子吃。
她躬身一笑:“那就谢谢方大哥了!”
“客气什么,我们一见如故,我倒是很喜欢你呢!这样,你待会儿,换上了我军的衣服,待在我的营帐之中,莫叫别人发现多了一人才好!”
方泗似有深意地笑笑,转而又对阮月问道:“对了,瞧我这糊涂样,同行了这么许久,我还不知小兄弟你的名字呢?”
阮月想了一想,脱口而出:“我姓岳,单名只一个智字!”
“岳智,好名字,那令兄名讳?我好去打听打听!”
“家兄名叫岳武,麻烦方大哥了!”阮月嘿嘿地傻笑,反正瞎撰一个名字罢了,谁也不知道什么真假......
方泗回应后便匆匆地离开了:“那我便先将草药目录送至军医处了!”
阮月按照方泗所说,回营帐套了一套军中服饰,夜色微凉如水,多少沾了些暗沉,她只身出来,欲去寻司马靖的营帐,偷着瞧瞧他去,却被刚送完东西回来的方泗碰个正着。
方泗见她如此装扮,更显瘦弱,因问着:“小兄弟这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