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而家书上永远只有四个大字:安好,勿念。
可这个月,家书却迟迟没有送至,阮月隐隐感觉有些不好。
怪道,在这几个月内,孙柔郡主倒是三番四次的到郡南府做客,阴里暗里探问司马靖事宜,出于规矩,阮月只能好生相待。
这日,孙柔郡主又到访,却不是为了询问,实则另有目的……
“主子,孙柔郡主又来了,在后花园候着您!”阿离提醒道。
阮月手中的花儿忽然变得不香不甜,她发着牢骚:“成天往我这儿跑又何用,她应该去找二哥哥问皇兄来着,我哪里就比他知道的多!”
阿离颔首笑笑,回应道:“主子,宫里宫外都知道您可是陛下心尖儿上的人,此番出征,必定是最记挂您的!您瞧,这家书只给益休宫与郡南府送来呢。”
阮月戳了戳她额头,便起身前往后花园而去,边走着边道:“你这小丫头,说话是越发没规矩了!”
远远的,孙柔郡主站在银杏树下,迎着秋风,眼中赏着落叶飘飘,却一副眉头紧锁,心事重重模样。
“见过孙柔郡主!”她们互相福着身子行了礼,道来好笑,二人心中皆是十分厌恶对方的,可偏偏这众目睽睽之下,礼数却不得少做。
“近日来,你倒是格外的清闲!”闲聊之余,忽闻孙柔郡主如此一说,满腔阴阳怪气。
阮月不由得疑惑,奇怪道:“自皇兄走后,我日日如此,练功念书,何有清闲一说?”
孙柔郡主有意试探阮月:“不知你听说没有?”
阮月皱皱眉头,因着自己性格爽利,故而平生最厌弃这种讲话七弯八绕之人,她已是极不耐烦:“孙柔郡主有话大可直说!”
“算了,也无甚大事,待陛下身子大愈了,你早晚会知晓的……”
话至此处,阮月心头猛然一颤,立时站起身来:“什么?身子大愈?这话什么意思?”
孙柔郡主刻意做出一副惊讶表情,睁大眼睛装腔作势:“你不知道?”
无法掩饰的眼神告诉阮月,孙柔郡主是故意如此神色:“我以为你知晓的!”
阮月性子急,提到司马靖更是心头一火,她速速起身用力地抓着孙柔郡主的手,她一字一顿:“快说,皇兄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你先放开我,你抓疼我了!”孙柔郡主极力挣脱,望着阮月急躁的面孔,心中像是即将捕食猎物的猛兽一般得意。
她道:“陛下当日在御敌之时,肩部连受三箭,幸而我家哥哥替着挡了一箭,这箭上有剧毒,且陛下的伤势离心脏位置十分相近,在生命垂危之中,解药难以提取。所幸上天垂怜,最后还是一位女巫医送来了解药良方,陛下已在好转了……只是……”
孙柔郡主装作伤心的拂起眼泪,欲言又止,久而久之,她望着紧拽手帕愁眉不展的阮月,继而叹息说道:“现如今边境士气衰竭,我大哥哥与陛下都受了伤,将士们忧心忡忡……”
这话里话外的似乎在暗示着阮月什么。
“罢了,同你说这些也是惹得你空担心,我先回去了,告辞!”孙柔郡主言罢便行了礼匆匆退下了。
走至郡南府门口,孙柔郡主不由的轻笑,自言自语反头回望了一眼:“去吧,阮月,去寻你的皇兄吧,自会有好事儿等着你的……可你能否回来便另当别论了……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