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拯明一脸冤枉神情,老实巴交将怀中之物递给爱妻,也打着趣儿笑道:“什么小娘子,便是夫人借我百十来个胆子,我也是不敢的,家中只你一人我便已招架不住,哪儿还敢有那些个花花肠子!”
他正儿八经,一五一十地道明方才之事:“方才见有人掳走一小姑娘,我及时出手相助,想必是扭打中不知左右轻重,从那母女身上掉落的,见天色已晚,人也已走远了去,我正欲明日将此物送还,可是瞧着此物却是眼熟的很,又恐夫人你担心,只得先赶了回来……”
四公主取过,在自己手中细细瞧了瞧,是有些许眼熟,她心中正冒着疑惑,瞧了许久后才忽而发觉,却原来是同父亲赠与自己姐妹的玉佩略有几分相似。
想到此处,她脑子霎时一嗡,心头猛然咯噔了下,不由的惊了一惊,激动着站起身来又立时坐了下去,声色不禁颤抖着面对公孙拯明:“夫君,你是在哪儿遇上她们的?”
激悦的心情使她久久难以平复:“亚儿亚儿,你快快去将我书架旁的那个木盒取来!”
四公主再站起身,心中不断念道:是二姐!二姐,真真是二姐姐的玉佩!
她忽而转过头来,颤颤巍巍对公孙拯明问道:“夫君……你可知此是何物?”
公孙拯明更是满脸疑惑,一头雾水地抬眼望她:“我岂会知晓,夫人请直言……”
一语未了,木盒便已取了过来。
四公主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从而取出其中物件儿,说道:“我见这玉佩是与我出生之年,父皇赠与我姐妹四人的有些许相似……便猜测此,是否会是我二姐之物?”
言罢,她将自己手中的玉佩与之拼了拼上下,竟拼的完好无暇。
她一笑,眼中微微泛出些星星点点的泪光,自语叹道:“七年过去了,二姐姐,妹妹总算是寻到你的踪迹了!”
公孙拯明见她情绪如此浮动,可这皇亲贵眷之事,岂能有丝毫马虎,他急忙将人扶下:“夫人,你这未免太过草率了,怎可单凭此一件物品便断定是二公主呢?倘若是贼人盗取至此也未可知……”
此话一脱口,他才忽地想起了那妇人的模样与神情,又愣愣出了神:“不对……我瞧着那妇人是有些许眼熟……”
四公主思索了片刻,将手放在了公孙拯明的手背上,眼眶微微泛了些红润,复开口说着前后:“那一年,父皇无意在狩猎的一处洞穴中,得了块坚硬无比的原石……”
道来也怪,这本是平平无奇的原石,却由着什么法子都无法将其凿开,巧因孪生的三四公主二人出生那日,石匠才禀告稍稍有了些起色,开启之后里头就自然长着这玉。
故此,当年老皇帝亲自将其清洗分割为四块,每块玉里都滴着他的指血,后寻着宵亦国最好的工匠拼接打造成了玉佩。
公孙拯明边饮了一口茶水,边将公主手中的玉佩拿来观之,听四公主继而说道:“父皇曾说,他征战数十年,什么妖魔鬼怪都无甚可怕的,却独独放心不下我们姐妹四人。这里头都含着父皇的鲜血,为保我姐妹四人平安一世,不曾想七年前出了那事儿,二姐姐也一直流落民间,始终寻不到下落。我敢断定,持有此玉的人,即便不是她,也定能有一丝线索可寻到她。”
四公主揣了揣手,又道:“夫君你想想,这玉石如此之珍贵,二姐怎会不好生保护?即使她再憎恨父皇,我相信以她的心性定然是不舍丢弃这宝物的!若说为贼人盗取虽也有理,可玉石染了血污,便沾染上了人气儿,是卖不出什么好价钱的!不足为盗尔!”
公孙拯明恍然一惊:“依夫人所言,那我今日救得那小姑娘岂不是阮大人所遗下的千金?难怪……眉眼之间竟略有几分熟悉!”
四公主已然略略有些坐不住了,思念悔恨的情绪一同涌上了心头:“这么想来是错不了的了,你快快带我去见她们!”
“报……”门外忽的传来了侍卫的通报之声:“启禀大人,今日抓的那疑似人贩的贼人,逃了出去……”
公孙拯明皱了皱眉头,倏尔端着身子斥责:“那么多的人手,竟也看不住一个,罚俸三月都冶不了你们这些个尸位素餐之人!”
侍卫低头,讪讪地向后退了一步回道:“禀大人,是在回去的路上,那人突然不知哪儿的力气打伤了我们,用迷香粉末撒向我们几个,待属下们反应过来时,人便已经不见踪影了……”
“崔晨呢?叫他来回话!”
“回大人的话,崔总管带着余下官爷去查理人贩一事了……”
四公主一心系着姐姐,哪儿还有暇心听这些个话,她急忙上前问着回话侍卫:“你们白天见到的那对母女现在何处,快快将她们请来府中!”
公孙拯明拉住她的手,扶着将她扣在椅子上,立时转了轻声,道:“夫人!倘若真是二公主的话,还是我亲自去请较为妥当,毕竟七年前的事儿对阮家实在不公……以免再生敌意,岂不徒增事端了!”
四公主心中一想也是,只恐怕冒昧的去请她们,恐二姐姐性子执拗,宁死不从,有所抵抗反倒会伤了她们。
她正欲起身向外头走着:“那我随你同去吧!”
公孙拯明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