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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2 / 5)

愿,飞流叔全然一副“我就是赖着不走你待怎样”油盐不进的赖皮样,偏偏自己愧疚之下还真是拿他全无办法。

“要不是蔡大人难得法外施恩,飞流叔也不能留了这许多天。我的身体已然无碍,飞流叔就放心回苏宅等着好不好?”

“不好,内力,运功。”

能听得懂飞流鸡同鸭讲的除了远在琅琊阁的不正经师尊外也只有与他朝夕相处了二十年的自己了。飞流叔心心念念的都是他,执意留在此地全然是担心他功力未复无法运功自保。

梅东冥放柔了声音笑容可掬。

“服了小熙配置的解药,我的功力已恢复过半自保足以,无需耗费飞流叔的功力为我养心护脉。”这几日飞流叔时时以自身精纯功力保他平安,耗费良多他十分过意不去,希望飞流叔早些离开天牢亦是盼着小熙能替飞流叔调养一番补回虚耗的内力。

说到小熙……

“若我所料不错,这天牢待不了几日了。”

大梁的陛下,既然是您亲自选的路,那么,就请您毅然决然地把它走完。

又过不几日,每日前来的小云大夫徽殷姑娘宣布他已无大碍,受损的内力非她力所能及,待出了天牢再慢慢修习的结论便也没再来过之后。天牢中别样不同的牢房里再度迎来了访客,神色肃然隐含不赞同的刑部蔡尚书一身官服踏进这一方小天地。

蔡荃此来,决计不是来叙旧的了。

梅东冥就是有这种预感,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见过蔡尚书。”

“不敢,梅宗主的礼本官可受不起。”

满嘴的火药味儿,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尚书大人看来对草民多有不满,此番是来兴师问罪的。”

说话不徐不疾,安之若素的笃定仿佛身处的不是牢房而是家宅后院,言语间是陈述而非疑问,梅东冥哪儿来的自信他不会对他真来个严刑拷问屈打成招。

蔡荃不禁疑惑丛生,面前貌似白净儒雅无害的青年真的会是一手谋划宫内朝中风起突变的始作俑者?

“梅宗主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

梅东冥少不得报以苦笑,一脸无辜地说,“草民前几日病重,心跳如擂头大如斗,连性命都险些难保,这两日才好不容易缓过来些。慢说在朝堂上兴风作浪,草民自身都尚且无法保全,差点稀里糊涂死在大人的天牢里,尚书大人未免太看得起草民一介江湖草莽了。”

确实,梅东冥若有这等翻云覆雨的本事,一个江左盟就未必拿捏得住他。想他被下狱以来一直安安静静地从不吵闹,除了偶尔一两回把来探监的言侯爷噎得倒气之外连对差役狱卒都礼敬客气,私下里的孝敬都给得光明正大不落人口实。

倘若这些表象都是他刻意伪装出来迷惑旁人的,那么他无疑成功了。身在天牢尚能机关算尽搅得京城内外鸡犬不宁,他的才华心智之惊人恐怕不是区区“过人”二字能形容的了。

“梅宗主不知道是谁下药害你?”

“不知。蔡尚书愿为草民解惑?”

满金陵城恐怕都传遍了的事,他早晚会知道,“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梅宗主所中的化功散乃是泰和公主所为。”

“泰和公主?草民与公主素不相识高攀不上,公主殿下何以纡尊降贵来对草民下药?这,着说不通啊。”

的确不合常理,可偏偏它就发生了。

蔡荃见他疑惑不解不似作假,接着说道,“公主殿下所为固然不妥,陛下已然惩处了公主,并将唆使公主的两名宫女押解至我刑部严审。”

“陛下既已有了定论,尚书大人其实不必告诉草民。草民自己亦阶下囚而已,不敢奢望在陛下心中与天家公主比肩。”

好一个与天家公主比肩。是啊,普天下的黎民谁又能与天家公主相提并论呢?

“此事本已尘埃落定,陛下以为家丑不可外扬,故而命本官密审。谁曾想,今日早朝有御史联名具本参奏泰和公主行为不检藐视国法,陛下因徇私情妄纵首恶。”

好啊,狗咬狗一嘴毛,热闹得很哪。

蔡荃见他一脸不以为然,心下不由慨叹,陛下处置公主时他并不在场,若在场定然据理力争。可陛下念及天家父女骨肉亲情下不了狠手,纵使谏言除了平白得罪了天家贵人之外,怕是半点用处也无。

“朝臣与陛下僵持了颇久,之后皇后派人来报陛下,泰和公主闻知前朝参奏,羞愤之下悬梁自尽,幸被宫人及时救下未有大碍。”

“尚书大人不是说是公主身边的宫女唆使的,拿出口供堵上御史的嘴不就行了。”

“两名宫女送来的当日便暴毙而亡,没来得及留下只字片语。”

“啊……真是巧啊。”

“还有更巧的。泰和公主醒来后向陛下和皇后哭诉她绝非自寻短见,而是被人打晕之后挂上梁的。”

“皇后娘娘掌宫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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