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师妹。
虽然云杪也不知道他对自己哪来的这么厚的滤镜,毕竟自己在师门内行事以及反击那些看不惯又不敢惹自己,只会暗戳戳使小动作的贱人时,从不吝啬手段,也也从未避着过他。
总之到了后来,师魂若和风稚二人的关系便越发水火不容,只除了在云杪面前维持表面和平外,在其他时候都是时刻剑拔弩张的样子,为了减少矛盾,云杪也只能让他们二人能不碰面便不碰面,否则整日在她耳边争吵,听着扰人。
这边,随着风稚那声连音调都在刻意细腻柔情的师姐后,云杪面色没有半分变化。
她只是依着记忆里的习惯回应了他的话。
“是阿稚啊,寻我可是有事?”
听到云杪唤自己的名字,风稚脸上的笑容更深,他掀开衣摆,侧身轻轻坐在了云杪的床边,与她靠的更近了些。
风稚刚一坐下,云杪便闻到一股茶花的香气,清香迷醉却不会让人觉得过分甜腻,倒是比云杪闻过的许多香水都还要好闻。
“阿稚怎么这时候来寻我。”云杪看着坐在她身旁的风稚,开口询问到。
“师姐是怪我来迟了还是不想见到我?”风稚并未直接回答,反倒是微微垂眼,假装委屈的样子又将问题抛回给了云杪。
他这幅样子,倒像是什么幼小又惹人怜爱的小兽,只叫人不由升起怜惜的情绪。
云杪面上的笑意没有丝毫改变,只是从锦被下伸出了一只手,然后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风稚那双好看的,泛着淡棕色的眸子,而后轻轻握住了他的手道:“阿稚希望师姐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风稚只感觉一个柔软微凉的存在覆盖上自己的手,这一瞬间他忽地闪过一个念头,好在自己平日总要保持在师姐面前完美的样子,就连这双手也是精心养护。
而后他轻轻收紧指节,也握紧了云杪的手,只是握的更加紧,也更不愿分开。
虽然云杪从前在风稚撒娇卖乖说些似是而非的暗示时,也会迂回的,用哄人般的语气回应他几句,却从未有这样直接又略带暧昧的接触。
对于风稚这样的存在,直接的回应远不如这样间接的拉扯,毕竟云杪根本不需要什么其他动作,他仅凭自己的脑补便能补全许多东西。
云杪就是明白这一点,刚刚的情况足以看出风稚对她的态度并未因灵根的问题有丝毫改变,既然如此就暂时稳住他,让他自己去脑补两天,毕竟云杪暂时没有功夫来应付他。
因为依着云杪的记忆,自己马上还要面临一个大问题,那就是宗门曾因她过于出色的天资和修真界的世家大族连家定下婚约。
如今她灵根俱毁,天赋全无,就算她的未婚夫愿意,连家也势必不会让自己这一个“废
物”去相配他们金尊玉贵的嫡小公子,那位无甚修真天赋,却受尽宠爱以至于性格也有些任性恶劣的连家小公子——连御景。
即使自己没被师门除名,但明面上,她已经被自己的师尊凡羽尊者放弃了,于外人看来,自己自然是连最后一丝价值也失去了。
而这桩从头到尾,自己基本没有话语权的“婚约”肯定也会因此结束,而什么时候被上门退婚,云杪猜想,大概也就这两日了。
毕竟一时没回过味来,经过两天,修真界中但凡明眼人也会知道自己被师尊凡羽尊者放弃,灵根俱毁再无法修炼的事。
……
果不其然,连家的人比云杪想的来的更快,才刚过去了三日,云杪刚刚可以下床独自行动的时候吗,连家的人便找上门来。
只是云杪第一个见到的不是退婚的人,而是另一个意想不到的来人,连家小少爷,她的婚约对象——连御景。
来人身着一身红衣,身上装佩着各式珍贵的灵器法饰,面容精致明艳,美的张扬又夺人目光,他的好看不是大师兄师魂若那种清润俊朗,也不是风稚那样的清绝美貌,而是一种全然的,丝毫不吝啬绽放自己身上任何一分光芒的艳绝。
便如同他身着的红衣般,明媚张扬到极致。
但是他的神色却与周身气质丝毫不符,看上去郁郁寡欢,虽打理的整洁干净,却能看出面上掩盖不住的憔悴疲惫,眼眶周围还隐隐有哭过的红痕。
这是怎么了,云杪搜寻遍脑中的记忆,也实在想不起关于这位小少爷的其他讯息,毕竟二人的接触实在不多,见面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除去上次订婚便只有这次了。
在云杪的记忆中,上次订婚那次见面时的第一眼,这位小少爷看上去便十分不耐,脸色绯红眼神也飘忽,几乎没有正视过自己几眼,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愿意跟云杪多相处一秒所以云杪对于他最后居然答应订婚一事十分惊讶,可最终也只是压下这点疑惑接受下来。
毕竟这样的婚约,具有主动权的根本不是她自己,而是连家和辞清宗,她能做的也只是让自己稍稍参与其中,看起来体面和不那么被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