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在不该来茹苑。”倾世不再说话。
径直抱着静水绕过画壁进了内院。
内院里是一栋三层的小木楼。
红牌姑娘住三楼,半红的二楼,不红的、打杂的、打手便住底层。
他对这里极熟悉。
那油亮的楼梯扶手、转角处日积月累洗也洗不净的污垢、空气里四散的酒臭气、男人气、脂粉气,就像是昨晚的莺歌燕舞还没有结束,会随着薄阳浸透在每一寸木头里。
这里肮脏、低贱,偏偏是倾世最喜欢来的地方。
原因只有一个:宣秋不喜欢。
宣秋不喜欢的,就该是他喜欢的。
“呆一会儿就回去吧。”青姨在楼下喊着他:“明明不是土匪何必又绑了个姑娘,少爷,别再让你娘操心了。”
倾世已经到了三楼楼梯最里面,听见青姨的话后背滞了滞,却更是恶狠狠的踹开了本就没关严的门,抱着静水走了进去。
“青姐,什么事?”黑衣打手木呆呆的问着。
青姨开口便骂:“你个猪脑子,生怕没事做是不是?他小孩子出来散散心而已,由着他,天黑了自然会回去。”
“嘿嘿,倾世少爷带了个姑娘,他也懂这些……”
“嘁。”青姨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滚滚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老娘敢打保票,他一根汗毛都不会碰那丫头的!”
两个黑衣打手自是不信,却极听话的回了门房。
现下时辰还早,凝香阁要晚上营业,现在多睡一会儿养足精神才好。青姨骂走了他们自己却叹了口气,眼瞧着倾世进的房门已经从里面关上了。
只有摇了摇头:这孩子,想必又是受了什么气,也不知他们母子要闹到什么时候才算个完!
屋内。
“喂,喂,你睡够了没有!”倾世拍了拍静水的脸,好笑的说着。
静水整张脸上最出彩的便是那双眸子,此刻她趴在床上,偏着头,眼睛紧闭着,眉间轻蹙,几不可闻的从嗓子里轻哼了声,显然是要悠悠醒转过来。
“差不多行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倾世笑的刻意暧昧,眼瞧着静水一双眸子轻动,睫毛蝶翅一般悠悠扇起,一点一点,随后便是茫然的眼神四下看着,从混沌到清明:
这是一间颇为宽敞的厢房,老派的家俱,艳俗而陈旧,却擦的很亮。
雕花的红木床上挂了层层叠叠的暖色纱幔,而自己却只能趴在这床上,任由倾世笑看,就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摆设。
“你要做什么?”静水想要坐起来却根本无能为力,因为手脚都被绑在床架上,呈个大字,甚至想抬头看清楚倾世都不行,只知道他就坐在自己的身边。
“做一些……让你成为女人的事,如何?”倾世脱了外套,一幅理所当然的语气,“那天晚上在浴间我没看够,今天我要看看清楚。”
“你……你先松开我。”
“不好。”倾世俯下身子,凑近了静水的耳边说着:“你这丫头眼睛太毒,还是趴着安全些。”
“我跟你无冤……”
“无冤无仇嘛。”倾世微笑,“也对,也不对。可我这个人心胸窄的很,有仇必报。丫头,自从你进到茹苑就已经惹了我很多次。要我一一数给你听吗?我看还是算了,不要浪费时间如何?”
“你放开我!”静水咬了咬嘴唇喊出了声,“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若是敢对我做什么,除非我死了,不然一定不会放过你,宣小姐也一定会知道这件事!”
“你不提宣小姐还好。”倾世的语气颇嘲讽,“提她,你死的更快。”
话音一落,手便探进静水外衣,摸到西洋裙前襟的扣子逐一解着。
静水又羞又怕,虽说裙子里面还有内衣,可倾世这样已经冒犯她底线,她不得不尽力挺起身子,让自己跟倾世少些接触,但矛盾的是她抬的越高,倾世解她扣子的动作便越是顺畅。
静水忍不住尖叫出声,刚一开口嘴里就被倾世塞进个帕子,将声音堵了个严严实实。
“乖,一会儿有的是时间让你说。”倾世已解开了她外裙前面的扣子,又松开她绑在床架上的双手,提着领子用力往下一拉,便露出静水贴身穿着的小袄。
静水慌的挣扎的更严重,身子的不停的扭着,力气大的要命。倾世索性跳上了床跨坐压住她的双腿,长长呼出一口气,干脆的扯掉了她外衣最后一道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