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芸辉楼，顾疏钰换了件不太打眼的衣服，走了进去。
来到柜台，找到了掌柜，顾疏钰展扇，询问道：“掌柜的，我娘子的生辰到了，我来替我娘子挑些脂粉，不知哪些合适？”
见顾疏钰气质不俗，掌柜笑脸相迎，赶忙介绍道：“这一款比较透气，可以让肌肤得到呼吸……”
顾疏钰一边笑着听掌柜介绍，一边试探着打听道：“我家娘子最喜江师傅的香，掌柜的可行个方便吗？”
掌柜一听，唉声叹气。
“怎么了掌柜？莫非为难您了？”
掌柜苦着一张脸，道：“这江师傅已经失踪一段时间了，怎么找也找不到，芸辉楼里一堆她的催单，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报官府吗？”
“这么大事，当然报了！”掌柜气愤道，“没想到这官府一开始答应得好好的，最后竟然拿着一具不知从哪弄来的尸体，说是自杀，来糊弄我们。”
“江师傅最后跟你说了些什么？”
“江师傅她说遇到了一个什么贵人，一举一动中都散发着贵气，我都说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愣是不信，这下……”
掌柜叹了声气：“最近可太不安稳了，前一阵子还闹出个什么什么令，搞得到处都是那玩意儿。这一阵子又到处死人，连那唐将军都被人杀了，真是太乱了……”
顾疏钰笑道：“掌柜的不必担心，我看您这楼里的生意挺好的，将来必定是长长久久。刚刚您介绍的脂粉，我全都要了。”
掌柜一听，愣住了，不可置信道：“真，真的？”
顾疏钰笑着回道：“娘子的生辰礼，自然不能怠慢。”
走出芸辉楼，顾疏钰回望了一眼开心数银子的掌柜，随后扭头继续前进。
“这几天盯紧她，有异常立刻上报。”
“是，主子。”
贵气。
不会和汤麟和蔡戚有关系。
只会在顾清冬、顾芥舟、顾晟轩中产生。
看来是有人在试探唐奋。
这么敏锐，会是谁？
三者都有可能。
虽然顾晟轩蠢，但他身后有李阳，可以给他出主意；顾清冬这些年估计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安晏鸣来了才崭露头角。
至于顾芥舟……
他看不懂。
是因为顾芥舟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还是——
他隐藏得太好了？
仔细想想，安晏鸣刚封官，不会做过激的动作。若说是顾辕鸿指使，也不太可能，他的境界太低了。
安家可以勉强排除。
这下只剩下顾晟轩和顾芥舟了。
顾晟轩不可能刺杀他，所以——
造令的是李家！
不过这些都不要紧，刺杀的背后之人定是持令之人，眼下先要找到另一块令的去向。
至于盗令者，得先从蔡戚着手。
……
蔡府。
“今日不知四皇子殿下来此，饭菜不太丰盛，还请殿下海涵。”蔡戚谄笑道，“您看看，能勉强下口吗？”
顾疏钰夹起一筷子菜，叹息：“这几天胃口着实不太好。”
蔡戚惊异，忙问：“殿下这是为何？”
“有人被猪油蒙了心。”顾疏钰用扇子轻轻敲打着饭桌，“说是要踏平王家，你信吗？”
蔡戚气愤道：“这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对您说这等无耻之话，要是小人在场，便第一个冲上去揍他！”
“哦？是吗？”
“自，自然是了……”蔡戚被盯得有些发毛，“殿下今日……何出此言哪？”
顾疏钰笑道：“没什么，就是遇到了一个刺客，差点死在她手下。”
“刺客？！”蔡戚惊了，随后他便立马明白了顾疏钰此次前来的原因，“殿下，天地良心，蔡戚绝无半点逆反之心！”
“蔡将军不必如此敏感。”顾疏钰道，“那刺客已经被我控制住了，还留在重华殿里，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为好。”
蔡戚一听，连忙出主意：“殿下，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先让他成为太监，随后砍断四肢，做成人彘是再好不过。”
顾疏钰敲打桌面的动作一顿。
猜不透顾疏钰的心思，蔡戚有点心慌。
“殿，殿下……？”
顾疏钰展扇，笑道：“不劳蔡将军费心，我已经派人处理好了。还有，蔡将军不要老把自己当外人，以后生疏可就不好了。”
在顾芥舟和汤麟中间。
二人均有动机。
顾芥舟和安家走得近，可能会替安家出头。
汤麟清楚若王家一直支持着蔡戚，根本就没有机会从蔡戚手中夺取鹰腾令，而如果自己身死，王家陷入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