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冬和顾芥舟骑马快速赶向安宅，远远地便看见了在门口争执的一堆人，定睛一看，为首的正是蔡戚。
“安将军，虽然你升了官，官职比我高，面对如此紧急之事，怎么能拒绝？！”蔡戚道，“陛下也为了鹰腾令之事烦恼不已，安将军难道要违背陛下的意愿吗？”
“蔡将军口气真大，张口一句陛下，闭口一句陛下。既然蔡将军深得圣宠，为何不见搜查令？”顾清冬下马，讥讽道，“这有没有令若是全凭一张嘴，那这蔡府也得好好搜查一番。”
蔡戚冷哼一声，道：“五公主是太过于幼稚单纯，现下这种情况，不管有没有搜查令，都得进！”
顾清冬怒极反笑：“您是银子吗？人人见了就得喜欢您，人人见了就得让您进家门。私闯宅门是大忌，今日若您蔡家能闯，那我安家也能闯！”
“你这无知小儿！”
“说不过就开始骂人，蔡将军不愧是人中龙凤。”顾清冬冷声道，“今日您到底来干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给您下命令的蠢驴都跑了，您还留在这做什么？让祖父在父皇面前参您一本吗？！”
“你！”
见讨不到任何好处，周围的眼神也越来越冰冷，蔡戚甩袖，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刚刚差点就要把这个人的脑袋拧下来了。”林砚冷声道，“说冬冬姐的坏话，不可饶恕。”
顾清冬松了一口气：“今天的做法很正确，对蔡戚的行为没有主动的阻拦，才让我更好地看清了顾疏钰这个人。”
众人集聚在庭院里。
“今日他过来一是来堵我，二是来打探我身边有没有习武之人，可以在宫内宫外随时传递信息。”顾清冬分析道，“若是林砚暴露，就遭了。”
林砚回忆道：“当时远远就看见冬冬姐殿里有人，便向朝屋顶上到处看的蓬蓬挥了挥手，他便去找二皇子殿下了。”
“蓬蓬？”安晏鸣、姜夫人、姜梦依同时疑惑。
一旁的蒋宥逸赶紧解释道：“是一只颇有灵性的猫，听得懂人话。”
“至于堵我来搜查之事对他可有可无。”顾清冬说道，“之前我就和他打过交道，他比顾晟轩要难办多了。”
安晏鸣点点头：“不错，整个王家都颇有城府。虽说有圣意支持，但若没点真本事的不可能在朝廷扎根。那四皇子许久未见，如今成了这样一个猜不透心思的人，真是令人心惊啊……”
鹰腾令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顾清冬有点担心出事，在安宅挨个嘱咐后才回了宫。
……
宫外的声势愈演愈烈，不仅有世家大族觊觎，还有老百姓的热谈。有一天晚上，林砚竟然还给她带了以鹰腾令为原型的小玩意儿。
一把鹰腾令花纹的木梳，一对缩小版鹰腾令耳环，一个弯曲版鹰腾令木碗。
不得不说，一千个百姓里就有一千个汉斯·瓦格纳，想象力太丰富了。
随着舆论渐渐推向顶峰，不知为何，顾清冬心中的疑问越来越清晰了起来。
这么大的仗势，真的是蔡戚愿意看到的吗？
“班长，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连李皮蓬都察觉到了。
顾清冬道：“我也有同样的疑问。现下有两种解释：第一，他根本没丢鹰腾令，只是想趁乱浑水摸鱼干点什么；第二，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鹰腾令。”
李皮蓬回道：“的确，蔡戚目的不明，根本看不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
顾清冬心想，这蔡戚的举动毫无规律，每天也只是在别人家宅子门口吵来吵去，大范围地铺网，很可能是选项二。
必须得想方法把他的破绽诈出来。
半真半假……
顾清冬冥思苦想，突然想起了姜夫人。
她之前维持生存的工作，应该和调香脱不了关系吧？
说干就干，顾清冬叩响隔壁玉涧轩的大门，却被暗卫告知顾芥舟的迎香院出了些麻烦，让她过一段时间再来。
没办法了，最近祖父在栎京，这段时间被盯得紧，只能等到每天晚上对鹰腾令纪念品乐此不疲的林砚了。
关键时候为什么会掉链子啊……
不过想想，也不能勉强别人，别人帮你是情分，不帮你也没低于本分。
顾清冬叹了口气。
感觉和亲兄妹还有一段距离。
晚上，顾清冬要求林砚将她带进了安宅。
大家背着对鹰腾令之事毫不知情的安晏鸣偷偷讨论。
见到顾清冬，姜夫人很是惊讶。
“公主殿下，您怎么来了？”
顾清冬回道：“姜夫人，您应该会调香吧。”
姜夫人点点头，随后道：“公主殿下，您是在为鹰腾令烦恼吗？”
“没错。”
姜夫人再次道：“我确实调过类似于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