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能想到当初定然是那几位炼气士想要先杀你,然后你为了自保而将其反杀,可即便是这样,又如何?你擅杀炼气士是大罪,如今只有你杀人的证据,而没有别的,本官又如何帮你?”
是的,做了这么多,最关键的地方还是在这里。
便是如何证明自己擅杀炼气士这件事并非是擅杀。
陈朝没有将原委告诉任何一个人,因为他还在等,等一个可能有的转机。
“我曾言这桩案子牵扯到了青山郡的那位镇守使,不知道他此刻在何处?”陈朝看向韩浦,这位大理寺卿给他的印象还不错。
韩浦平静道:“死了。”
陈朝皱起眉头,“死了……”
这意味着什么?
那位李镇守使到底知道些什么?
这一路上,他其实一直都在想,那位李镇守使当真只是认为那几个炼气士去矿场只是找一处玄脉,还是他也知道龙脉的事情,如果是后者,那么自己或许还有些别的希望。
但是此刻,韩浦却说他已经死了。
“死于方外修士之手。”
韩浦看了一眼陈朝,微笑道:“他没你这么聪明,发生了事情便知道去做些什么事情尽量让自己活下去,所以他死了。”
韩浦说道:“你若是有什么内幕要讲,最好便告诉本官,还有些日子,还能为你想些办法,可真等到半月之后三法司连同那三家宗门审理你的时候,本官即便想要帮你,也晚了。”
陈朝摇了摇头,只是笑着问道:“大人,我能见个朋友吗?”
韩浦蹙了蹙眉,“那个谢氏少女?”
陈朝连忙点头,不可置信道:“大人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肥虫?!”
……
……
消息从大理石的牢房传到书院只需要短短的一刻钟。
如果韩浦愿意的话,这个时间本来可以更短。
收到消息的谢南渡朝着魏序行礼告辞。
魏序笑着点头,嘱咐道:“师妹要记清楚,如今你已是先生的关门弟子,在外要时时刻刻注意。”
谢南渡点头道:“多谢师兄,我定然谨慎行事,不坏师门名声。”
魏序摇了摇头,笑道:“师妹只怕是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师妹既然入了我书院,成了先生的弟子,那么……就可以适当的……嚣张一些。”
谢南渡一怔,“师兄……”
“在大梁朝,先生自然是最会讲道理的人,所以谁要是不讲道理,便让他和先生讲道理就是了。”
魏序抛下这么句话,轻飘飘的转身离去,再不停留片刻了。
谢南渡看着这位师兄的背影,若有所思。
很快。
一架马车从南湖之畔启程,很快离开书院,穿过小半座神都,来到了大理寺的衙门外面。
一个身穿青衫的少女从车厢里走出,进入了大理寺。
她好像随风而至的一朵梨花。
不多时,牢房外面已经摆好了一张椅子。
“看起来你在这里过得还不错。”谢南渡在椅子上坐下,隔着牢门看着眼前的少年,脸上有些淡淡的微笑。
此刻已经除去身上锁链的陈朝揉了揉手腕,笑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当初我救你一次,绝对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选择,还好我这个人古道热肠,要不然你当初可悬了。”
坐在椅子上本就让她想起当初在天青县的那段时光,又看到了这个依旧这般的家伙,谢南渡一下子便好似觉得回到了那座小院里。
“那个炉子呢?”她情不自禁的开口问道。
“有个老婆娘要杀我,我一座院子都被她拆了,不过没关系,我迟早有一天要让她付出代价。”陈朝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但随即消散,他笑着说道:“还得恭喜你,听说你现在已经是那什么院长的关门弟子了。”
这个消息,不是谢南渡在信上说的,实际上这种事情,她也不会去主动提及。
谢南渡挑眉道:“你在信上说我没成你也不会笑话我,但我这些年要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
她很少以这样的语气对人说话,实际上她这个人一向都显得很淡,情绪很淡,别的事情也很淡。
只是在这个少年面前,她显得激动一些。
陈朝眨了眨眼,兴奋的搓了搓手,有些想法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但却没有说出来。
“烤红薯不错吧,特别是天青县里的烤红薯。”
陈朝忽然开口,有些痛苦说道:“我怕是一辈子都吃不到了,你记得帮我多吃几个,也算是帮我记住它的味道。”
谢南渡看着眼前的少年,想了想,点头道:“没问题,神都的烤红薯没天青县的好吃,我记得住它的味道。”
陈朝说道:“我有些天金钱,要是我死了,就都送给你了。”
谢南渡说道:“我不缺钱,所以这点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陈朝皱眉道:“你知道我是想说什么的。”
谢南渡一本正经说道:“你那点钱想要去疏通关系?你知不知道你这件事太大,即便是朝中最有名望的大臣都不敢沾染,你即便钱再多,也花不出去。”
听着这话,陈朝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