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情报嘛,讲的就是一个及时性,捞点快钱才是正理。
我把密码发给几个小组织,告诉他们大概时间。虽然等GSS完了后,我的分成会少点儿,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嘛,毕竟我只是一个情报贩子。
虽然他们拿钱多,但港.黑的东西可不好拿。
我一蹦一跳进入集装箱,然后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看到润的时候我很错愕,栗色的短发散乱地铺在地上,他的衣服被血浸湿。
也许是常年呆在昏暗的贫民窟,他的皮肤苍白,缩在角落的样子像只脏兮兮的小猫。
不过,现在是只奄奄一息的小猫,我快步走过去。
“阳子?”润勉强睁眼。
我翻出留在这里的酒精和绷带。
“哪里的伤?”
润缓慢地翻了个身,我裁掉他衬衣下摆,后腰处像是被棍棒殴打一样。
我上完药后他又指向膝盖。
看到伤口后我是震惊的,他怎么走过来的!
在我找木板应急处理时,他一整个支支吾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按了下他的头:“有话就说。”
“就是,羊。”
他又停了,真是纠结死他了,于是我拿话接上。
“对你家首领来说,结局只有一个吧。至于其他的,唔,我也不是不能养一个吃白饭的?”
他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阳子~ ,咳,那GSS在哪里安排伏击呀?”
我瞟了他一眼:“你不是才从羊过来,这点事情都不能听,‘议员先生’?”
他被我怼的没话,气鼓鼓地任我摆弄。
我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头:“好好养伤,他们不会波及到你的。”
他又开始犹豫了。
真的,我真的要到极限了。
我故作凶狠地扯了扯他的脸:“说!”
“呜……是中也啦,之前人家还给你带衣服嘛!这样的话,他会受伤的吧。”
“又不是死了。”我无情道。
“可……可是,白给的人情嘛。”
我短暂地思考了下,如果因此惹上太宰治的话,也太不值了吧。
不过也许我对太宰的滤镜不应该开这么大?
最后我没有回答润。
不止是太宰啊,森欧外难道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吗?
在港口黑.手党的挑拨下,GSS和羊联合准备背叛中原中也,他们又存了挖角中也的心思。
我不久前才在森鸥外手上捞了一笔,现在正准备着拿他们剿灭GSS的战利品,要是又跳出来给港.黑的未来战力人情,未免太显眼了些。
我还没有卖身给港.黑打工还债的心,并不想现在就被森鸥外算计。
不过这么看,我一直逮着一只羊薅羊毛哎,但是港.黑难道是什么可怜的冤大头吗?他们才不是。
以及,对羊,就算他们马上就要倒大霉,润的伤也不能这么算了。至于过程中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哼哼,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单纯地因为润而报复羊嘛。
我不放心润的腿伤,找了个医术过得去的医生,把润带去了,于是就发生了下面这一幕。
我坐在诊疗室外,非常不满地看着眼前缠满了绷带湿哒哒的少年。
毕竟是潜在客户,我压下情绪问好:“太宰先生,您是来”
我快速看了他一眼,特意在他的绷带上停留久了点,带着些许困惑接道,“您是来看病的?”
“哎?‘线’的情报员竟然连我的小爱好都不知道吗?未免让人不能信服吧。”
“线”是情报屋的名字。
我羞涩一笑:“太宰先生是森首领的爱徒,有首领的爱护,我又能查到什么。”
看到太宰被恶心到了的神色后,我瞬间就爽了。哈哈,“爱护”这词儿我用的可真好,加大分!
太宰被恶心完后立刻刺我:“也不知道‘线’确实这样无能,连个像样的医生都没有。”
我接上卖惨:“虽然不像之前能挣钱,但不如现在安稳啊!”
我吹了一通“横滨在森首领的带领下日渐繁荣”,顺带夸他的“爱徒”。
我一边水着马屁,一边思考,太宰要带走润,是被我截胡还是特意选在这个时间?医生是他的人?集装箱有没有暴露?
在太宰的变得彻底不耐烦前,我及时收尾:“即便这样,老板也不会不舍得给我请医生,只是我今天应急,是我没眼光。”没长眼挑了港.黑的人。
“本来还想邀请桥田君去港.黑做客呢,看来是我唐突了。”太宰挂上了一个假笑。
“那还真是遗憾了,润伤在腿上也不好到处移动。”我回他一个假笑。
就在我们互相假笑以示尊敬时,润从里间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