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我干啥了?”田双利一脸无辜的样子。然后走进卧室,盯着林夏说:“我干啥了?”
犀利恼怒的眼神,让林夏心颤,小声的说道:“梦梦,什么也没有。”
林梦看着两个人,然后什么也没说,重新又坐回去继续写作业。看着林梦的反应,林夏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快别站着了,赶紧写作业去,都几点了,明天不上学了?”田双利盯着她,语气平和,让林夏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林夏脚步缓慢,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人,她却不想出去,更不敢出去。她该怎么办呢?最后磨磨蹭蹭的只能又回到了外屋。田双利一直盯着她,见她坐下,又慢慢关住了门。林夏告诉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姥爷是跟自己玩儿呢。
林夏强制自己将注意力放在作业上。2分钟,田双利的双手又一次回到了林夏的肩膀上,继续着刚才被她打断的动作。“你这孩子,我就是看你累的,给你捏捏。”
“姥爷不用了,我不累。”林夏不敢抗拒的太明显,转身轻轻推开了那双手,又害怕惹怒了他。
老头听完林夏的话,弯下腰,下巴趴靠在林夏的肩膀上,在她耳边悄悄的说:“不累吗?”
呼吸吹在她的耳侧,湿湿的,还有一股很难闻的味道冲着鼻子而来,林夏胃里开始翻涌,忍着恶心。
田双利突然起身,在林夏以为他终于要离开了,一口气还没松出来,却又重新提了起来。他并没有走,而是两只手换了个地方,从林夏的腋下穿过去,抱住了她。
林夏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但她觉得这样不对。因为从她长大以后,就连自己的爸爸林志峰,都没有这么抱过自己了。
当感觉到那双满是褶皱的双手慢慢放在她的胸前,耳边的呼吸声依旧在,朝她吐着气,轻轻的说道:“感觉怎么样?”
林夏即使再不懂,她也知道了,田双利不可以这么做。
田双利继续说道:“晚上,等梦梦睡了,我来喊你,你悄悄的过来。”
林夏全身开始不停的颤抖,她内心的恐惧,一点点的被放大,想要吞噬掉她。
“你睡了也没关系,我给你抱过来。我帮你按摩按摩,能让你舒服,还能让你长高个儿。”
“不过,不能告诉别人的,知道吗?谁也不能告诉,这是咱俩的秘密。这个长高个儿的办法,我谁都不告诉。”
最温柔的声音,却说着最罪恶的话语。
“你如果告诉别人,我可饶不了你。”一边说着,手开始慢慢的下移。
林夏只感觉自己马上要崩溃了,猛的站起身,推开了他,看着田双利阴狠的眼神,她小声的说:“我……我想上厕所。”然后又重新回到林梦卧室,拉住正在写作业的林梦,眼泪早已控制不住的掉落下来。“梦梦,厕所特别黑,我害怕,你陪我去厕所吧。”
林梦看着此刻的林夏,双手颤抖,声音哽咽,满脸泪痕,不解的问:“姐,你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想上厕所,憋不住了。”林夏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拉着林梦往外屋走。
想到了刚才林夏进来问她的事情,林梦突然转头看向站在卧室门口的人,再次的质问田双利:“姥爷,你到底干啥了?我姐怎么了?”
“我干啥了?我能干啥?”田双利撇了撇嘴,表示他也不知道。
“梦梦,没事儿,我真的想上厕所。”林夏怕林梦的话激怒了他,用力拉着她就往院里走去。
看着院子里刚刷完漆的棺材,在夜色下变成了一团黑色,上面奇怪的花纹,让这夜也变的惊恐不堪。它就那么摆在院子的正中间,林夏彻底崩溃。
转头看向林梦,此刻的她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已经停不下来了。她用祈求的语气说:“梦梦,我害怕,我想去外面的公共厕所,行吗?”
林梦看着这样的林夏,她也吓坏了,点了点头,拉着她就往外走,大门的门栓上挂了锁,已经锁上了。林梦扭头冲着姥爷说:“姥爷,拿钥匙开门,这么早反锁门干嘛?”
“夏夏,你怎么了?咱们院儿里有厕所,干嘛去外面公共厕所?快听话,早点写完作业,早点睡觉。”田双利劝说着林夏,像平常一样慈善。
听到‘睡觉’这个词,林夏就像疯了一般,头摇的像拨浪鼓,嘴里不停的说:“不行,我必须去外面公共厕所,不然我上不出来。梦梦,求你了,让我去吧。”
在林梦的催促下,田双利无奈,拿钥匙开了锁。锁被拿下来的那一刻,林夏快速抽出门栓,打开了门。看了林梦一眼:“梦梦,对不起,我想我妈了。”
说完,林夏头也不回的,朝着胡同外面的马路跑去。
县城里的娱乐本就很少,冬天天黑的早,人们也早早的关门闭户,街道两旁还有几天前下的雪堆积着,还没有化,昏暗的路灯更是没有几盏是亮着的。
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小商店也都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