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到秦瑶的房间。
秦瑶觉得是被必要的:“我是鬼魂,不用给我布置啦,一张桌能算账就行。”
月河笑着说:“没事,万一你哪天怀念当人的感觉,这不就有了。”
秦瑶有些感动,只觉月神司的祭司大人和眼前的这个大人的侍女,其实都是极好的人呢。
收拾妥当后已经下午了,舜华摘下了易容的脸皮,戴着面纱坐在医馆内,一般店铺开张都是张灯结彩的,放着鞭炮,又逢过年,而她没搞这些张扬的,只学着其他的店铺贴了对联,又挂了几盏灯笼。
热闹不过是一瞬。
她们没有跟傅夫人辞行,傅舟桓一行也没。
傅夫人在早上得知自己的儿子上山了之后说:“这小没良心的,走之前也不来看看为娘。”
麽麽只说:“小公子应该是怕夫人担心,才悄悄的走了。”
傅夫人问“:那满姑娘呢”
麽麽答到:“满姑娘也走了。”
傅夫人又八卦起了自己的儿子,双眼放光:“他们是一起上山了吗。”
麽麽回话:“听下面的人说,她们没有走一道,满姑娘应该是直接走了。”
傅夫人只觉得心都凉了,好不容易自家小儿子身边有个姑娘,人又跑了,又觉得自己儿子是真的不行。
傅夫人小声嘀咕:“是不是下头的人招待不周,惹姑娘厌烦了,我都怕惹人烦把人吓走了没怎么去看这姑娘,这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走了。”
傅夫人只叹早知道她就掺一脚了,当初就是觉得年轻人之前的情情爱爱,她管了怕多此一举。
麽麽听了哭笑不得,自家夫人天天都在观察人家,也是看了不少:“满姑娘本就是要走的。”
傅夫人沮丧起来。
麽麽看她如此,又说:“不过老爷要回来了,听说这次下江南给夫人带了不少稀奇的玩物。”
“老爷说是要亲自教导小少爷,到时夫人可以和老爷一起上山,一家人团聚,一起过个年。”
傅夫人的眸光一下就黯淡了,开始神伤:“澄儿还不知去向,不知生死,如何团圆。”
麽麽自知说错了话,说:“大少爷吉人自有天象,不会有事的。”
说罢麽麽便叹气退到了一旁。
傅松山这次下江南也是听说傅澄曾在江南的烟雨阁和人激烈打斗过,去探察自己大儿子消失前的蛛丝马迹。
傅舟桓从小娇养,傅松山全然不觉得他能成什么气候,不过既然他收心开始愿意上山吃这份苦了,那他亦然会尽心尽力,亲力亲为培养他这个小儿子。
万一祖坟冒青烟了呢?
傅舟桓在苍茫派门口打了三个喷嚏。
屈竹担忧的问:“公子,是不是太冷了。”
傅舟桓觉得其实还好,就是刚才鼻子痒痒的。
现在已是傍晚,门前有几个弟子在比划着什么闲聊。
苍茫山四季冰雪,苍茫派里面却种着榕树和竹,虽透冷风,但如春一般。
他掏出令牌,证明身份,问他们门口的弟子,说:“在下傅舟桓,请问几位在哪里报道?”
几个弟子不屑的看着他,但却还是给他指了路。
为首的是傅榆崖,叼着根狗尾巴草,像个街溜子一样坐在石台上:“喏,往前走,右转,一里内有个小竹院,傅宁大长老住在那,跟她报道就行。”
傅宁是苍茫派唯一的女长老,兼管傅家子弟报道一事。
其余四个弟子围着傅榆崖,窃窃私语:“这就是傅家的那位二公子了。”
一位娇俏可爱的女孩从后面冒出来,揪住他的耳朵:“这可是傅大哥的胞弟,都给我放客气点。”
“师妹,痛……”傅榆崖痛的嗷嗷叫,又说:“快放手,沉雁师妹,我错了。”
傅沉雁看着傅舟桓去报到的背影,说:“不愧是傅大哥的弟弟,看着贵气着呢。”
傅榆崖又不舒服了,嘴欠的说:“不过是京城养的公子哥罢了,当然贵气。”
傅沉雁又拉着他的耳朵,傅榆崖连连求饶。
屈竹这边却撇着嘴说:“公子你看他们的眼神,好歹公子也是掌门家的二公子。”
傅舟桓却不恼:“本来也是该看不起的,家里的剑式我学的也不行,这次上山还要虚心请教那些前辈才行。”
屈竹心里感慨自家公子长大了。
傅家苍茫派本就看重实力,他这种半吊子,还是掌门的儿子,人家不一口唾沫吐地上就很不错了。
傅舟桓只说:“也不知道阿满她们怎么样了,今天顺利不。”
屈竹回他:“公子放心,日后得空下山,我去姑娘的医馆看看回来回公子便是了。”
到了小竹院,他恭敬的让侍女去通知长老,便进去找傅宁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