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左也一开始和左傅年他们保证,一到放假就买机票回家,但是临到放假的时候,她还是被一些事情耽搁了,导致她耽搁小半个月才回枫市。
那天是左傅年开车到机场接她的,与他一起来的还有齐相阑,她几乎每天都在给这两个人打电话,但是几个月不见,她发现这两个人还是有了一些变化。
齐相阑就不说了,他一看到她,眼睛里的爱意几乎快要涌出来,连嘴角都忍不住微微翘起来。这对于常年表情阴沉的齐相阑来说,在外人看来多少有些古怪。她担心左傅年看出来,只有强行冷漠疏远他,一路上除了例行公事一般问他几句学业,其他的一个字都没聊。
左傅年却看起来也有些憔悴,瘦了一圈,尽管已经努力不在左也面前表现出来,但她还是能看出,他有些心烦意乱。
“妈妈呢?”她试探着问。
“她上周有事,去香港了,我跟她说了你今天回来,她这会儿应该也从香港赶回来了。”
左也立马明白,问:“爸,你是不是又和妈妈吵架了?”
左傅年眼神闪烁,“没有。”
“说谎,妈妈每次去香港,都是因为跟你吵架。不是我说哦,表舅一直都在劝妈妈和你分开,要是她真的被说服了……”
“季陵没这个本事!”左傅年打断她。左也不吭声了,就像齐瑶是王寻茵的□□,季陵两个字好像也是左傅年的□□。
左也看他紧张的模样,笑起来:“放心吧爸爸,我也不会让你们分开的。”
谁知几人到家,王寻茵已经在客厅坐着了,左也扑过去,王寻茵笑着抱住她,一眼也没有看左傅年。
吃完饭的时候,也是左也在叽里呱啦讲个不停。她把这半个学期在学校里的所见所闻都讲了一边,左傅年听得津津有味,就连刘姨也忍不住在上菜的时候说:“小也回来了就是好,这屋子明明没开电视也跟开了一样,热闹。”
左也瘪嘴,装委屈:“刘姨,你是嫌我吵吗?”
“刘姨可没这么说。”
王寻茵拧她鼻子:“你就是太吵了。”
左也作势嘴巴一瘪,刘姨和左傅年哈哈笑起来。
吃完饭,左也看王寻茵和左傅年去了院子里,便转身上了楼。走廊上的灯是感应的,但可能年头有些久了,没有那么灵敏,灯光亮得慢了一些。黑暗之中,她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人抓住肩膀压到墙壁上。
她背抵着墙,感觉到齐相阑的吻落下来,带着急促的呼吸。
“齐相阑!”她小声提醒,声音带着严厉。
但齐相阑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我好想你……”
她就说不出话了,等了一会儿,才把他推开,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轻声责备:“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我爸妈就在楼下!”
齐相阑控诉:“谁让你从见面开始,就故意忽略我。”
“我没有……”
“你从机场开始,和我说过的话加起来只有三句。”
“哪三句?”她都不记得了。
“‘高三还适应吗?’‘成绩怎么样’‘平时还是要多放松’。”
记得可真清楚……
“……那不是我爸在场吗,而且我们天天都在打电话,你过得怎么样我又不是不知道。”她嘀咕着,齐相阑却得寸进尺,低叹着吻在她的头顶,“可你知道这远远不够。”
左也觉得,齐相阑又变了。在她看不到他的这半年里,他好像生出点无所顾忌的感觉,这是种危险信号,她希望这是她的错觉。
瞥了眼楼下,左傅年和王寻茵从院子进屋,她拉开卧室门,把齐相阑推进去。一关上门,她就严肃起来,问:“你先别这么看着我,我有事要问你。我爸妈是不是又吵架了,因为什么事?”
齐相阑一怔,垂下眼睫,道:“我不知道……”
左也盯着他看了片刻,道:“又是因为你妈妈的事。”不是疑问,是肯定。
左傅年和王寻茵,十个架九个都是因为齐瑶吵的。
犹豫了一会儿,齐相阑才道:“叔叔他……资助了他和我妈以前待的孤儿院。”
“就因为这个?不可能,这件事我爸一直都在做,我妈早就知道了,她虽然不满那是齐瑶……是你妈妈待过的孤儿院,但我爸也是在那里长大的,何况她从不会阻止我爸做公益。”
齐相阑垂着脑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掌中轻揉,声音还是闷闷的,“最近那家孤儿院的院长换了人,为了感激左叔叔,新院长决定给孤儿院改名……”
后面的话齐相阑不用说完左也都能猜到,她道:“改的名字和你妈妈有关?”
齐相阑点点头。
左也一下子抽回手,齐相阑吓了一跳,立马抬头看着她,有些紧张道:“对不起小也,我和左叔叔都不知道院长会这么做,左叔叔已经让人把名字改回去了,所以它绝不会影响左叔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