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风的陪护下,很快常姒被换到了魏风住处的临时病房,这里也是魏风当初躺着休养了一年的地方。
原本这是萧老医生在医院的临时住所,但因为魏风被空了出来,房间是个套间,外面是一间小病房,里面可以睡觉休息,有一个简单的浴室和隔出来的小厨房。
这在战地医院,是魏风为数不多的私人空间,在本就有些简陋的医院里,拥有一间卫浴齐全的套间本就奢侈,可如今却被他让出来给常姒使用。
可见,魏风对这个女生着实怜惜。
“小姑娘。”
“我叫常姒,魏医生。”常姒打断他,看着昔日的亲密恋人此时如此生分的寒暄,常姒心里本能的一窒。
“常小姐。”
“我姓虞。”
魏风:......
魏风一哽,干脆略过这个称呼,继续说道:
“里面是我的休息室,在你的家人来接你之前,你可以暂时住在外面,像你这样的年轻女孩儿不该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观你谈吐,也非本地的人,希望你尽快联络家人,将你接回去,你的伤势该转去更好的医院,不然落下疤痕,就可惜了。”
来自魏风的关怀可谓十分官方。
常姒抿抿干涸的唇瓣:“魏医生,我口渴。”
魏风点点头,进里屋烧了一壶开水,为他们两人各自倒了一杯。
“中午也没吃饭吗?”魏风猜测的问道。
常姒点点头。
魏风的心里生出烦燥:“护士没为你打饭?”
“她们都很忙,而且我睡过去了。”常姒轻舔下唇尝试解释。
“或许你该求助病房里的其他人。”魏风在教她适时向外人求助。
“我好痛,哥哥!”常姒一声痛呼制止了魏风喋喋不休的说教。
“哪里痛?我看看。”说着魏风就要解开常姒的衣服。
常姒眨眨眼睛。
魏风解她上衣扣子的手突然顿住,收回手:“我让护士帮你看看。”
“不要,魏医生,你上午不是都看过了吗?我不怕看。”瞧瞧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魏风抽了口气:“事急从权,当时你伤的血肉模糊,我又是医者,便没顾忌太多。”
“现在就有顾忌了吗?”常姒眨着那双无辜的鹿眼,对着魏风就是一顿无言的逼迫。
“好,我帮你看。”魏风解开常姒脖劲的两颗扭扣,衣服后翻过去,露出常姒圆润白腻的肩头。
可紧接着一片刺目的血红印入眼帘,魏风什么旁的心思都没有了,只觉这伤仿佛烙在自己的心上,气揪扯着连呼吸都疼。
魏风强压下那些情绪,找来消毒水和外伤药重新为常姒上药:“有一点点发炎,我再开两瓶盐水帮你挂上,免得你晚上再起高热。”
“嗯。”常姒觉得整个肩膀都火辣辣的疼,这次真不是装的,当时混乱发生的时候,她才刚下火车,谁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暴徒居然突袭车厢里的游客,她本来都躲开了,可推搡的人群将她一下推到刚刚被爆破还灼热的铁上,这才落下了这伤。
也幸亏当时军方的人来的急时,不然他们这一群下车的游客还不知被无辜的牺牲多少。
不过常姒一点都不生气,若非因祸得福,她也不会被送来这个战地医院,也不会遇到她失踪已久的恋人。
或许,可能,大概,他失忆了,或着装失忆了。
“魏医生是本地人吗?”常姒开始试探。
“不是。”
“那~,嗯!”
魏风最后包扎打结的手下重了,痛的常姒一声惊呼,暂时忘记继续要问的话。
“我继承老师衣钵,留在这里继续救治那些更需要帮助的人。”魏风顺着常姒的话头,将她想知道的事情告诉她,同时话音一转:“你呢?很少像你这么年轻的女孩儿独自过来这边,”魏风顿了一下试着猜测:“你是记者?”
看来是都忘了,常姒摇摇头,手又伸向魏风的脸,这次被魏风一把抓获:“我很像你的爱人?”
魏风的这个动作和语气都很突兀。
但常姒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意思,只是看着他摇了摇头。
“愿意讲讲吗?”魏风松了常姒的手,打开桌边的简易电锅加了热水,又丢了两块面饼进去。
常姒低着头:“我们吵架了,我被人设计,失了身......”
魏风泡面的手突然一紧。
只听常姒又缓缓地道:“他很生气,动手打我,骂我不知廉耻。”
魏风的心情跟着常姒的语气一起一落。
“你没同他解释吗?你也是受害者。”魏风试着捋顺里面隐藏的逻辑关系。
常姒抽抽鼻子,“我当时年纪太小了,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懂,他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我只是喝醉了酒,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