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逃亡中,箫剑顺便将晴儿“拐”了出来!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看到这一幕时,肖沄的心跳几乎能跟跑完八百米、上了六层楼相比!
天涯孤鸟,和他的小包袱。
藏着心事的大侠,能够看透大侠的奇女子。
几乎相近的身世,完全不同轨道的生活,他们彼此都对对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哪怕宫内富贵荣华,晴儿都毅然跟着箫剑前往云南,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他们就是绝配!!
他们绝对不能分开!
这趟宫,她非进不可!!
活跃的脑神经激动到发抖,肖沄终于又重新听到了周围的动静。
“醒醒,醒醒。”
是皇帝的声音。
肖沄忍着疼,眼睛睁开一条缝。
“朕说话你听得见吗?”
“……嗯。”自以为超大声实际虚弱得几不可闻的回应。
“你……你之前说什么?”
皇帝踌躇一番,一时不知该从哪里开始问。
“我,我是,紫薇的义姐……”
“紫薇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的女儿,夏雨荷……她是,她是壬戌年八月二日生的,她是皇上的女儿。”
“她……嘶!”
肖沄急着说话,动作幅度便大了些,牵动身上的伤口,她又痛得要死,恨不得立马去阎王殿探头探脑。
不行!
她哥哥的命中情人晴儿!
为了他的哥哥和嫂嫂,她都不能死!
“慢些,慢些,不要着急。”
皇帝心中已经有了几分了解,大概也能确认眼前这个姑娘口中的夏紫薇,或许是他与雨荷的女儿。
壬戌年,壬戌年八月……
是他负了雨荷啊!
紫薇?
这真是个好名字啊!
八月紫薇花开得正好,雨荷给他们的女儿起这样一个名字,真好听啊。
肖沄凭着坚强的意志缓过神,她轻轻呼吸,又接着回话。
“紫薇,千里迢迢,从大明湖畔赶过来,就是为了认爹,她卖了那边的房,一路上……又生病,到了京城,已经,已经没有多少钱了。”
“我们是……最近认识的,这次我……咳咳……我们是一起进,进围场的,可她身子弱……我就先……先爬进去了……”
肖沄声音越发无力,这种即将升天的感觉真的很新奇,她已经无数次体会了,真的不想再接着体会,真的,真的真的够了。
虽然磕星人永不服输,但也怕死啊呜呜呜……
“你先歇着,等恢复些再说。”
皇帝勉强算是体贴的,虽然急切想见到女儿,但也知道这会儿是问不出什么了……
啊主要是,这丫头声音是越来越小了,他是一点也听不清了,生怕她下一秒就噘过去啊。
他吩咐太医接着医,接着治,又嘱托医术最好的常太医务必要将肖沄治好,这才领着令妃离开,到外屋去说悄悄话。
“皇上,那这么说,您宫外还有一个千里迢迢来寻父的沧海遗珠了?”
令妃捏着手帕,神情温柔,脸上还挂着浅浅的担忧与钦佩。
多厉害的姑娘啊,从那么远的地方来找父亲,中途遇到了那么多苦难都坚持了下来。
还在京城认识了那样一个胆大又心善的朋友,居然敢闯围场帮忙送信物!
皇帝蹙着眉头,放空视线,不知道在看什么,显然已经进入回忆状态了。
“那是,辛酉年,朕微服私访的事了。”
“后面,发生了许多许多……总之,是朕对不起雨荷啊!”
要不是屋内那女子虚弱的模样,他都想一次性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了,他的女儿,到底怎么样了?
听那女子说,济南那边卖了房,路上又生了几场病,来到京城又碰到这事那事,他的女儿受了这么多苦啊。
“皇上,虽这女子言之有物,也有皇上亲笔的信物,但此事是不是需要从长计议呢?一呢,是为了宫外的格格有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回宫,这二啊,也是为了防止有心人拿捏些莫须有的证据,从而对格格造成威胁啊。”
当然还有三,三就是怕这是一场骗局,危害到皇帝的人身安全。
不管如何钦佩,如何欣赏,令妃心中最重要的还是皇帝。
只是这话显然是不能说出口的,能用前两口理由说服正上头的皇帝,已是不易了。
“爱妃说得对,是朕糊涂了,朕马上让小路子去查。”
皇帝没因为着急上火而彻底昏头,显然是认为令妃说得非常有道理。
查一查好啊,查一查,他也能知道雨荷到哪去了……
女儿卖了房,独身前来……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