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用喑哑的声音鼓励她:“幺幺,叫我的名字。”
“霍述……”
“不是这个。”
“……”
林知言顿了顿,没忍住含混脱口,“阿述。”
霍述餍足地笑,俯身交换变本加厉的深吻。
“这样很舒服。”
他将林知言拥入怀中,毫无阻隔地细碎吻着,眼底的笑意余韵未消,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爱意。
林知言笑着纠正他:“这叫‘幸福感’。因为你喜欢我。”
“是,我喜欢你。”
霍述从善如流地回应,“我爱你啊,幺幺。”
这几天,林知言一直有尝试着引导霍述认知情感,譬如舒服是‘幸福’、是‘喜欢’,唇舌的渴求则是‘吸引’与‘思念’。
霍述曾说,没有人告诉他正确的路怎么走。
既然如此,就让她试试。
万幸的是霍述足够聪明,效果显而易见。副作用也有,教学的过程太长,时常耗尽她的全部力气。
洗完澡躺在床上,林知言正昏昏欲睡,霍述掀开被子钻了进来,厚实的胸肌紧贴着她的背脊。
他将她的身体扳过来,意犹未尽地亲了口,方低声问:“你的朋友们,都喜欢什么?”
林知言迷迷糊糊地“嗯”了声,抬眸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霍述抬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自己脸上的表情,说:“我定了明天的晚餐,在一家private club。你可以叫你的朋友一起来。”
林知言几乎立刻明白过来,霍述是在示好。他在尝试融入林知言的亲友圈。
就像所有陷入热恋的小年轻般,和女友确定关系的第一件事就是请朋友吃饭,既是宣告两人的关系,亦是为了获取亲友团的认可。
很小的一桩事,但对于霍述这种鲜少折腰的孤家寡人来说,实属难得。
林知言笑了起来,拉下霍述的手掌贴在脸颊处,软声问:“那我可以叫成野渡去吗?他也是我的朋友。”
霍述挑眉,很不情愿地哼了声,翻身以唇封缄。
林知言邀请的朋友并不多。
霍依娜和关倩在京城,山城这边便只有凌妃、成野渡、季婉夫妻,以及一个闻讯赶回来处理闫婆婆旧房的隋闻。
薇薇安本来也要来,毕竟她对两个云泥之别的人的爱情故事感兴趣得紧。无奈时间太紧,她实在赶不上,只得悻悻作罢。
林知言在电话里安慰她:“礼物会给你寄过去的,下次有机会再约呀!”
薇薇安大概在吸烟,笑音性感沙哑:“行,等你俩结婚,我爬也要爬过去庆贺。”
霍述定的那家私人俱乐部在老别墅区,英式风格的一幢红白尖顶砖楼:一楼是茶餐厅,二楼是台球桌游区,三楼则是私人餐吧。
据霍述所说,这里只供圈内人消遣,从不对外开放。
厅中是纯西式的装潢。古典钢琴居于角落,深紫红的天鹅绒窗帘,墙上挂着几幅近现代油画肖像藏品,白色桌布笼罩足够十人位的长桌,玫瑰与银烛台相得益彰。
林知言挽着霍述的手进门时,季婉和黎既白已经先行一步到了,夫妻俩正在欣赏餐边柜上摆放的藏品。
林知言笑着同季婉打了招呼,视线落在一旁孑然独立的黎既白身上。
A大最年轻的天体物理学教授,正在专注地研究边柜上的那组八大行星摆件,不时抬手矫正每颗行星的间距和倾斜的角度,仿佛在做一件极其神圣的事,是那种一看就知道与尘世格格不入的人。
林知言近距离看到黎既白的样貌,才明白为什么季婉肯豁出去一切追求他。
那是一张相当出色的脸,斯文清隽,身量修长。他半垂眼帘时,右眼皮的褶皱处有一颗不太明显的红色小痣。
季婉说他今年二十九岁了,可他身上还保留着很干净的少年气,穿上校服混入高中也毫不违和,仿佛岁月在他那双稚子般纯粹的眼中停止了流动。
“这里弄错了。柯伊伯带天体应该位于海王星的外侧,而不是木星。”
一旁的黎既白突然抬起头来,用一种极其学术的认真口吻,说了见面半小时以来的第一句话,“虽然火星和木星轨道间也有小行星带,但不同于柯伊伯带。”
林知言讶然地看向他指的那两颗行星模型,实在分不清有什么明显区别。
季婉扑哧一笑,安慰他那只是一组摆件,摆来好看的,不用当真。
黎既白眼里有孩子气的困惑,一板一眼地争辩:“知识是很严肃的东西,错了就要改,为什么不用当真?”
季婉握住黎既白的手,只好朝林知言笑道:“不好意思,我家小白就是这样的人,别介意。”
林知言忙说:“怎么会?你家先生,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霍述唤来俱乐部负责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