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铺上蹦了起来:“什么鸟毛规矩,真幸福路上的绊脚石,今儿老子非打碎这块石头不可。”
姒天岚看着姜飞白身上刚结痂不久的伤口,伸手摸了摸竟然有些垂泪:“散家之后,幸亏有你。”
姜飞白被她这么一闹,热血突然止沸,抓着姒天岚的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今儿姑且饶过你,你等着回老子地盘的。”
姒天岚捡起地上的枕头,放在自己枕边拍了拍床的另一半说道:“我等着。”
不料姜飞白又把枕头拿了下去,扔下一句:“忍不住,睡不着。”就在地盘上翻身闭目养神去了。
经过几日来反复地换药、疼醒、昏倒,嬴不疫总算彻底恢复了神智,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通过几个人的口述,也算了解了事情原委,便带上几个人打算谢过嬴不悔。
众人来到主教大殿,嬴不悔屏蔽左右,和他们坐在一起,唯独没让嬴不鸣前来。
“列位,不必拘礼,坐坐。”嬴不悔说道。
坐定之后,嬴不疫又站了起来恭敬说道:“谢总军大人救命之恩,不疫代所有亲朋谢过了。”
嬴不悔微笑道:“不必,不必,冲咱俩的名字我都当帮你。我瞧你也是一脸疑问,有问题就问吧。”
“谢总军大人乐意解惑,在下没有什么问题。”嬴不疫回道。
嬴不悔也没想到他居然对所有的事情都不好奇,也是一脸尴尬。
姜飞白看了看嬴不疫,缓慢站起拱手说道:“总军大人,在下倒有一个问题。”
“请讲。”
“那天晚上嬴烷父子没传信于您,宙慈城到荒远城中还有一座宙沧城,佛域也没有御兽飞剑的本领,您是怎么赶到的?”
这个问题姜飞白已经憋在姜飞白心里好几天了。
“姜公子真是小瞧总军手段啊。”嬴不悔笑道:“我注意荒远城很久了,也派人查过,但都无功而返。据我探子飞鸽传书,说东渡僧人归域,我想借我们之间的关系让你们代为调查。所以我立刻动身赶来,没想到等我到了,你们都把活干完了。”
“从我们进城到您来不过几日,还要刨去飞鸽传书的时间,剩下的时间也不够您官道走马的啊。”
姜飞白还是没想明白。
“我堂堂一域总军,搞个枭鹰还不难。”
“您和我夫君是什么关系?他的身世到底如何?不知总军大人是否方便告知?”唐盼青起身问道。
嬴不悔看了看已经有些紧张的嬴不疫拍手笑道:“总算有人问到重点了,这才是我想说的嘛。不过在我说之前我倒要问问当事人,嬴伏老小子之前告诉过你多少?”
嬴不疫听他有些不敬家师,十分不悦:“家师已然殉难,请总军大人莫要……”
嬴不悔听到嬴伏殉难脸上有些落寞,嬴不疫也注意到了他表情的变化,剩下的话也没说出口。
“这样啊,他怎么走的?”
嬴不疫煎熬地把蠪侄之难又复述了一遍,嬴不悔脸上痛苦之色愈胜。殿内几人见气氛有些沉痛,也都保持了沉默。
嬴不疫见大家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勉强开口打破沉默:“家师从未将相关陈事说与我听。”
嬴不悔听完之后缓缓点头说道:“是这老……伙计做事风格。你有一尊小红木明王像,带来了吗?”
“您说那个明王像我们带到佛域了,现在在屋里,我这就去请过来。”
过了一会唐盼青就将小明王像抱了过来,递给嬴不悔。
嬴不悔摸着明王像对嬴不疫说道:“这就是你的身世,要看吗?”
嬴不疫看着那个最熟悉的物件不禁有些失语,半晌才勉强点了点头。
“他们……”
“都是至交,无不可说。”嬴不疫答道。
嬴不悔左手持像,右掌为刀,划开了木像,取出那封尘封十八年的书信交给嬴不疫。后对明王像道了句:“失敬。”
当着众人的面又将明王像重新合道了一起,好像从未打开过。
嬴不疫颤抖地展开书信,一字不漏地读了一遍。
那段四方混战最焦灼的陈年往事展现在他的面前。
祖父嬴相和为宙仁城战团长,率部奇袭魔域失败身死。父亲嬴累子承父业,年仅十九继任宙仁战团。可天不作美,嬴不疫母亲难产而去。亲人相继离世导致嬴累厌世而后单枪匹马镇守祖业被抛尸城外,宙仁城也被魔域占领。
一桩桩一件件就像跑马灯一般在他眼前展现。
唐盼青试探性要拿过信笺,嬴不疫看了她一眼松开了手。其余几个见状忙一同凑了上来。
看完之后又各自回坐,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您与家师……”嬴不疫红着眼抬头看向嬴不悔。
“我比你父亲小,比你师父大,我们都是宙仁城人。起小就认识他俩,不过你师父同你父亲不太熟吧。给你留信的是佛域上任总军嬴槐大人,也是家师。所以我知道这些事情。”随后又对姜飞白说:“我先前说我是他叔,不过分吧?”
姜飞白赶忙摆手:“不过分,不过分。只是为何他叫不疫,您尊名不悔呢?”
嬴不悔听完后挠了挠头:“他本名该叫嬴疫,是累